她觉得,二个人都算是“落难之人”,会不会擦出点“同病相怜”的火花?
她知道胡晨阳跟罗威的关系好,也就有意接近罗威,通过罗威传递了一点信息。
只是,胡晨阳显然没有这个意思,要他一块打个牌,他都不肯,其他的,更不用想了。
……
胡晨阳走进病房时,郑民怀正在输液,其实,他这个病,也没什么特效药了,吊点盐水,维持一下生理平衡而已。
还好是离休老干部,医药费百分之百报销,要是普通人,经济上就要拖垮一家人。
见了胡晨阳,郑民怀很高兴:“小胡来啦?”
胡晨阳拉了张椅子,坐在老人床前:“郑书记,对不起,好久没来看你了。”
“怎么样?现在在哪混啊?”
胡晨阳苦笑道:“最近混得有点惨,不好意思来见您。”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组织上对你作了结论吗?”
“错误肯定是犯了,结论倒是没有。”胡晨阳就把自己的事摘要说了说。
郑民怀听得很仔细,道:“这个事,说起来,你也是有不对的地方。”
“是。”胡晨阳承认,“当时昏了头,有些意气用事了。”
“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态度一定要好,你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太过分了,不可能嘛。”
“是,还好,组织上放了我一马。”
老人道:“那是因为没查出高明亮有什么大问题,真要查出有大问题,真要牵涉到你,你也是跑不掉的。”
“是。”
“小胡啊,我要批评你几句啦。”
“您请讲。”
“恩,高明亮这个人,脑子是好用,魄力也有,就是看人不准哪,他老是防着李诚彬,为了对付李诚彬,又拉杨文远,其实,杨文远这个人很坏。”
胡晨阳就有些震惊: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看问题居然如此精准!
胡晨阳很是诚恳地道:“您说得对!”
郑民怀满意地点点头:“我为什么说杨文远坏呢?其实我并不怎么了解杨文远,但是我太了解陈长贵了,杨文远是陈长贵带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去?”
胡晨阳笑道:“郑书记,您说得太准确了!”
郑民怀也有些得意,道:“陈长贵这个人,是我压了他几年,我不压他,他可能早就上去了,至少也是副市长了,他恨死我了,但也拿我没办法。”
说到这里,老人很是不满地道:“你怎么会跟陈长贵的女儿谈上恋爱了呢?”
别看他躺在病床上,居然什么都知道。
胡晨阳道:“说起来,这事也跟高书记有点关系,是陈长贵找到高书记,请高书记做的媒。”
老人叹道:“这件事,高明亮做得不地道啊。陈长贵是什么人,你年轻人搞不懂,高明亮应该知道啊,怎么能做这个媒?他是想交好陈长贵,拉杨文远嘛,心术不正嘛。”
听了这话,胡晨阳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是有几分认同的。
老人又道:“小胡啊,贺红玉人不错,你好好考虑一下?”
胡晨阳微笑道:“郑书记,我还想在官场混哩。”
老人一下就听懂了胡晨阳的意思,果断地道:“那就算了。”
他也觉得,胡晨阳既然还想在官场混,跟贺红玉就不合适。
老人道:“小胡啊,好好混,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