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血可以帮他缓解痛苦。

“你骗我。”北冥舞冷声道，随即她拿出匕首朝手指割去，鲜血一点点滴在茶杯里。

帝无痕看着杯子里鲜艳的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然后一把握住她的手，怒声道，“够了。”

他再也没法看到她流血。

北冥舞在感觉他温热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时，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她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任由他握着。

“去包扎。”帝无痕放开她的手冷冷道。

“你要是不喝，就倒掉，只要我们的合约还在，每月十五我就会给你血，你要是不要，我们就解除合约，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从此也不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因为我不想欠你的。”

北冥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字冷冷道。

语落，她快速转身离开。

她怕自己再站在那里，会忍不住想掉眼泪。

曾经坚强的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软弱。

在她看来，掉眼泪是弱者的行为。

帝无痕像雕像般一直维持那个姿势没动，她这是在逼他喝她的血吗？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的时间，就算以合作者的身份，他也想陪在她身边一段时间。

突然，他身子一阵痉挛。

熟悉的痛感在体内蔓延，一点点吞噬他。

北冥舞并没有走远，她就在帐蓬附近目不转睛的看着。

忽然，帐蓬里的灯灭了。

北冥舞控制不住奔了过去，但她没有走进去。

就算帝无痕努力压制，以她现在的感应力，她还是听到了他细微的痛苦声。

北冥舞只觉得冰冷刺骨，胸口处像是被什么绞住了，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