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沉默了许久。

其实这一切，她又何尝不明白？

同宫毓流契约越久，他的心意，她就明白得越深。

甚至，她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她和宫毓流之间，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他，不是傻子。

因为他，并不是怀揣着自己的心不愿意交付他人，却又对他人感情甘之如饴的人。

更因为他，至始至终只需要雪灵月，除此之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好，宫毓流。我们解除契约吧。”

初十看着宫毓流，嘴角徐徐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但这抹笑容却让她看上去那么苍凉，她的眸子里，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

“咿？我哭什么呀？”初十抬手擦拭眼泪，但泪水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眼看着擦不掉，她干脆防身大哭了起来！

她往前踏出一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抱住了宫毓流！

她把头埋在宫毓流的肩头！

“宫毓流，这一次，不要拒绝我！”

宫毓流身体僵了僵，但终究没有推开初十，他眼里散出浅浅愧疚，抬手来轻轻抚摸着初十的发。

他的声音，对初十来说，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清浅，好听，这是所有黑龙一族雄性都比不了的声音，比天下最美的乐曲还好听。

“初十，你脾气暴躁，以后，万万不要太过冲动，得罪不起的人或兽，赶紧逃了便是，大不了你来寻我，我替你找回面子。”

“初十，你是个好姑娘，会遇到爱你的男人，到时候，你请我来喝你们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