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智勇双全,攻城掠地,镇压西夏,御敌于国门之外,为宋庭边民,一怒而与我大辽为敌之豪胆。让其在宋国军伍之中,威望亦是越发的难以令人匹敌。”
“照此说来,我大辽,怕是不能将其纳入麾下了。”耶律洪基不无遗憾地道,语气也陡然转冷。
久随耶律洪基,已然明白了天子之心意的萧纳尔朝着耶律洪基一礼,阴测测地道。“臣以为,他王巫山,也并非是全无破绽。他能有今日,全赖宋天子对其信任有加,若是能够破坏掉这种信任的话……”
“那么,王洋失宠于天子,宋臣攻讦,必不能久持,只能黯然去职,到了那时,他昔日所得罪过的那些宋国权贵,焉会留其有起复之机吗?”萧挞不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附和道。
“对付非常之人,唯行非常之手段,方可破之……”萧兀纳抚着长须,缓缓言道。“我大辽,不能再任由那王洋肆意作恶,危我大辽社稷。”
耶律和鲁斡张了张口,看到了萧兀纳投来的视线,与缓缓摇动的脑袋,最终闭口不言。
“此事,那就拜托诸卿了,可惜了,如此才俊,却不能为我大辽所用,唉……”耶律洪基感慨地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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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殿门,萧兀纳拦住了萧挞不也以及耶律和鲁斡离开的脚步,而是走到了一旁之后,诏来了一名宦官,让其速速去唤御医前来问话。
“韩御医,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居然会如此严重?”萧兀纳得见那时御医到来之后,看了下左右,压低了声音相询道。
“萧老大人,这……”时御医看了下左右,不论是那耶律和鲁斡,又或者是萧挞不也,也都是他惹不起的主。更何况那耶律和鲁斡还是天子的胞弟。
“无妨,你只管照实说来,定然不会传出去一字半句。”耶律和鲁斡拍了拍时御医的肩膀沉声言道。
时御医还能怎么办,一咬牙,径直言道。“陛下的身体这几年来每况愈下,这一次,怒急攻心,已经伤及了心肺,药石难愈。若是,若是陛下能够平心静气,安心疗养,只要能够熬过寒冬,或许能够好一些……”
听到了这里,几人都不禁心中一寒,面面相窥。
朝着萧兀纳与耶律和鲁斡一番寒喧之后,先行告辞。萧兀纳转过了头来朝着那耶律和鲁斡道。
“方才殿下是不是想要反对萧某之言?”
看到耶律和鲁斡微微颔首,萧兀纳失笑道。“殿下乃是赤诚君子,自然会觉得萧某如此做法,过于阴狠,然国家危亡之大计,岂可因由个人之好恶而为之?”
“但如此一来,若是事有不密,怕是会有损老大人的形象威望。”耶律和鲁斡打量着这位年长于自己的大辽忠臣,颇为无奈地道。
“无妨,只要能够让我大辽江山永固,存缓千秋,损已利国之事,老夫能够做得越多越好。”萧兀纳悠然地回首眺望着那巍峨的宫城,不管如何,自己终究是大辽人,生是大辽人,死是大辽鬼,如今已然年近七旬,垂垂老矣,这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重要的是,陛下的身体,日渐虚弱,这个时候,若是能够斩断宋庭之臂膀,可换来我大辽十年之安泰,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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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已然交卸了大军差事的萧慎终于乘车赶到了中京,就在中京城外,数名党羽已然候在此地,迎着那瑟瑟的秋风,等待着萧慎的车驾到来。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众官员所等候之地,护卫将那马车的车门打开之后,脸上的绷带已然拆去,脸上却留下了一道刀疤,让那面容俊朗的萧慎此刻看起了显得阴狠了许多。
萧慎的目光扫过在这场的这寥寥数人,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就你们几人?”
“下官见过宰相,宰相大人能够得以平安归来,我等实在是……侍卫太师萧达鲁古听闻宰相兵败辽东之后,居然立刻翻脸,对我等避而不见,右尚书耶律阿思正欲联合萧挞不也弹劾宰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