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听到了李乾顺这话,嵬名阿吴大惊失色,赶紧劝道。“中书令大人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尚未知晓,更何况,以中书令在我大夏的威望,若是,若是真有个什么问题。所带来的动荡……”
“臣已经派了自己的亲卫,看住了中书令的府邸,但是,在没有明确之前,臣以为,不可向中书令的府邸调动兵马,以防为人所查知。”
已然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李乾顺面色阴枭的低声言道。“也罢,那看住仁多宗保府邸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另外你立刻派人,赶往啅啰和南军司,诏仁多显宗速速回王都,记住了,不论死活,都要把他给带回来!”
听了李乾顺的吩咐之后,嵬名阿吴匆匆而去,李乾顺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愣愣的坐在榻上,久久不发一言。
“仁多卿,没想到,连你也居然要背叛朕……”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乾顺才在寝宫之中,发出了一声犹如走投无路的受伤野兽一般的凄厉哀嚎。
第二天,仁多宗保的府邸外面,看似一切如常,但是,每处出口外面,都多了数十名武孔有力的大汉,盯死了这些出口。
而没有过去多久嵬名阿吴终于查到,就在一日前,曾经有人在码头上见到过结讹氏带着一个孩儿登上了渡船。
消息很快就传回到了国主李乾顺的耳中,这一次,李乾顺没有再控制自己的暴脾气,生生用刀将那跟前的御案砍得稀烂,下令派出两千精骑,立刻渡过追捕结讹氏母子。又命一万精骑,赶往驼驼河两岸,控制住在那一带游牧的仁多氏族。
“将仁多氏族给朕带回来,不论死活,记住了,哪怕是死的,也要把他们的脑袋给带回来,挂在兴庆府的城头之上,让那些背叛者们明白,背叛我大夏,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看着这位表情扭曲,面目狰狞,咆哮不已的国主,嵬名阿吴只能垂下了自己的脑袋,领命而去。
他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不可能阻止暴怒之下的国主,从那结讹氏领着仁多宗保的孙子离开兴庆府的范围,就已经证明了,仁多宗保已然叛意。
“以最快的速度,传讯省嵬城守将,让他们立刻出兵,就算是不能控制住仁多氏一族,也要拖延他们南逃的脚步,老夫会亲帅一万精骑,过河之后,由南向北而进,围堵他们的退路。”
虽然国主李乾顺与嵬名阿吴都努力地封锁着消息,可问题是,没有过去多久,他们就再也隐瞒不住。
奉国主李乾顺密诏,率领五百精骑日夜兼程赶往西凉府的野利雄达,就在距离西凉府尚有十余里时,勒住了座骑。
哪怕是站在十余里外,他仍旧能够清楚地看到西凉府的城塞轮廓上空,那缓缓升腾的烟云……
野利雄达身边的那五百骑兵也都不由得面面相窥视,难掩惊惧之色。
“来人,你们速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的弟兄们,到那边下马休息。”野利雄达决定还是不亲身冒险,正在吩咐着麾下侦骑出发的当口,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疾蹄之声从西凉府的方向传来。
在野利雄达的大声厉喝中,五百西夏骑兵很快就摆好了阵型,严阵以待,而十名马快的侦骑则是朝前奔行过去探察。
没有让野利雄达等待太久,就看到了侦骑领着近百名衣甲不整,狼狈不堪的骑士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末将是啅啰和南军司盖朱城北门副佐将,拜见野利将军,末将有紧急军情要向将军禀报。擒生军作乱,杀了都统军、副都统军等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