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难道您不觉得,与那些陈规陋习相比起来,国子监诸学的声誉才是最为紧要的吗?”王洋无比诚恳地朝着李格非道。
重要的是,一向为人做事都特别好脸面的李格非之前还不怎么心动,可是当听到了声誉这几个字之后,他终于也心动了。
毕竟,他可是在国子监系统内部已经干了不少年的教育工作,如今更是已经成为了国子监的一把手,对于国子监诸事的许多陈规陋习,他也看不惯,但是,却也不好锐意去变革。
毕竟,他更希望的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和渊博的学识去影响别人的那种寡言者,但是现在,王洋这番情真意切的话,的确是打动了他。
如果能够在自己在国子监祭酒的职位上,能够让国子学与太学之间的百年恩怨得以化解,不,哪怕不是化减,只能消减,那也绝对是一件大功德。
“那战球,老夫倒也是略知一二,军中很是适合,而在太学也广受欢迎,看来确有其可取之处,但是,国子学终究与那有武科的太学不同……”
“若是,嗯,若是老是被太学欺压上一头,那么国子学这边岂不是要怨声载道,怕是到时候,老夫这位国子学的学正,就要成为了国子学的罪人了。”
听了这位老司机吞吞吐吐的真心话,王洋终于是松了口气,原来症结在这里,自己的老丈人也很希望能够在任期内解决这个大问题,同时又不愿意自己声誉受损,未来被国子学的学子们戳脊梁骨。
正所谓岳父大人有忧,那么女婿自然要为他想办法解决才是。
王洋很快就搬出了几个补充方案,战球只是其一,另外,还可以进行一些其他类别的竞技项目比赛,例如赛马,又或者是射箭,总之,王洋认为,这些体育竞技比赛,既能够强身健体,同时还能够极大的鼓舞那些学子们求胜的渴望。
年轻人嘛,最怕的就是他们缺少奋进的动力与渴望,这或许就是国子学这么多年以来,科举入仕者远远少于太学的原因。
被王洋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解释之后,李格非终于点下了头,他也觉得,现如今的国子学的确是太过于懒惰成性,少有进取之心。
远远比不上那太学,太学的学子,绝大多数都是七品及以下官员的儿孙们入读,也有大量的不是宦官之家的子弟在此就读。
因为他们很清楚,入读太学,才能够更系统的学习到那些科举的科考项目,只有用心努力的读书,那么他们才能够出人头地。
反观国子学这边,都是七品以上官吏,还有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儿孙们入读,哪怕是他们读不进书,可是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很容易就可以凭借着祖、父辈的恩荫入仕为官。
哪怕是当不了官,可是好歹也能够混个寄禄的官职混吃等死。
看到李格非终于首肯,并且还同意了让那国子学的学生们自己选择竞技项目,王洋也是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方才能够增强那些国子学学子们的参与感和集体荣誉感。
没有令王洋意外,第二天,那些已经花了一天的功夫,说服了不少国子学同窗的学生代表们面见了李格非这位国子学学正,正式肯请学正恩准国子学与太学之间进行战球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