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你什么意思?!”张尚书看着王洋那如狼似虎的凶残目光,心中不由得发寒,色厉内荏的喝道。
“王某的意思,难道张大人你还不明白吗?”王洋闷哼了一声。“若是本官已经将那二十九名吏员的报备公文交予了吏部。”
“而你身为吏部尚书,居然连这样的大事都未曾听闻,如此御下,治理吏部,简直就是前所未有,你不是失职,就是渎职!还有二位侍郎大人,亦是。”王洋的声音陡然转厉。
“你,你休要胡言。”张尚书的脸色不由得再变,特么的,再让王洋这货说下去,自己特么的一时不察的小过失,居然都要被这家伙给形容成涛天大罪了都。
“行了,到底是不是,由陛下圣裁。”这个时候,苏东坡越出了列班,打断了王洋与张尚书之间的舌战。
“嗯,既然如此,来人,速速去吏部查验,王巫山到底有没有派人将报备公文传递至吏部,不得有误。”天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吩咐道。
王洋又赶紧提醒了一声道。“陛下,臣担心吏部的官员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隐瞒此事,所以,还请陛下派人去寻我太学的吴助教前往指认接洽的吏部官员。”
“准奏!”天子赵煦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答道。“马尚,你亲自去办。”
天子派出了最得信任的心腹出马,而退回到了列班的三位吏部大佬却非但没有半点的放松,反而是越发地提心吊胆。
“你们真的没有收到过任何来自于太学的报备公文?”张尚书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油汗,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位下属道。
“大人,下官可以对天发誓,下官所辖诸司,均未收到诸司有过此类呈报。”左右侍郎也都指天画地的发誓。
而旁边的几位旧党大佬也都凑过来打听,而梁焘此刻阴沉着脸,打量着不远处的王洋。“若是他王洋真的没有派人到吏部报备,为何他现如今敢如此笃定?”
梁焘这话一出口,这才刚刚松了口气的一干旧党大佬们的小心肝又不禁悬了起来,张尚书更是连嘴皮子都哆嗦了起来。
吏部左侍郎差点都把自己的胡须给薅秃了,这才憋出了一个猜测。“难道说,我吏部诸司的官员,有人被他王洋买通了?”
“有道理……”方才在一旁干着急的贾易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巴掌。“他王巫山盗名暗世,祸乱朝纲之奸佞,为达目标可是一向都不择手段。”
“加之前些日子,张大人你可是跟李格非之间争论不休,而他王巫山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真会有这样的可能,行那等卑鄙之事。”
那些旧党人士在猜测着可能性,新党们则是在暗暗弹冠相庆,唯有王大官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在天子的严令之下,马尚没有让天子赵煦等待太久,便匆匆地率领着御前班直赶到了吏部官衙。
此刻,主要官员都在参加朝会,在这吏部之中主持公务的郎中、员外郎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快步来迎。
“咱家奉了天子口谕前来查问之前吏部所收到的太学传递来的报备公文,尔等可知晓?”马尚毫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目光扫过这些吏部官员喝问道。
两名郎中,两名员外郎都不由得面面相窥视,满脸皆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