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来你真的很适合当一位潜心研学的学者,而非是政客。”王洋最终还是很婉转地说出了这样一句中肯的评价之语来。
“……为什么小王总觉得先生你这话似乎有些讽刺我的意思?”赵佶看着王洋那副关爱智障的慈祥笑容,总觉得这笑容很是诡异。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不觉得你才华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数理化也是一点就透,很适合干研究型的学者吗?”王洋很是一本正经地道。
看着王洋那副真诚的嘴脸,确定王洋是在说肺腑之言,赵佶这才眉开眼笑,有些颇为洋洋自得地道。“这倒也是,说实话,小王最是见不得那些勾心斗角之事,一听就觉得头疼。”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学一些本事,就算是不能名垂千古,可好歹也不用担心遗臭万年。”
“……你能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太好了。”王洋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你丫的,如果不是天子还活蹦乱跳,如果不是天子赵煦已经有了一位健康结实的继承人。
指不定你的下场就会跟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宋徽宗一般,继续成为北宋的罪人,华夏民族的罪人。
不过王洋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让赵佶明白一个道理。“那章惇本就是一位权力欲极其强烈的大人物,而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如昔日的安石先生一般,得天子之全面的信任。”
“但是,陛下对我的信任,显然远远的超过了他所预期的,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视我为敌。”
“不然,为何我入京之时,新党的几名官员与我在城外发生冲突之时,他何不阻止,结个善缘。反而是冷眼旁观,其实,那就是他想要借那几个之手,来拈一拈我的斤两。”
“只可惜,他没有想到,我完全不是一个按官场规矩出牌的人,所以,这让他更加的警惕,而今,新旧两党争执依旧,可是一旦有事牵涉到王某,他们必定会两害相较取其轻,选择结成共进同退的联盟来对付我。”
“难怪,每一次但凡是有人弹劾先生您,不论新党,还是旧党,都会纷纷站出来聚众而攻之。”赵佶恍然地点了点头道。
“既然他们想要对付我,那么我王某人可不会坐以待毙,有机会狠狠的怼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有这样,才会让这些家伙明白,没事,没有足够的把握,就别来惹我王某人,不然,吃不了我就让你们全都兜着走。”王洋恶狠狠地道。
“先生言之有理,说起来,您在朝堂之中除了苏相公等寥寥数人之外,就再无盟友从旁襄助。”
“这倒也无妨,我如今已然是太学的学正。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教育出许许多多与我拥有同样信念的同伴来。更何况,还有你,还有许昌、王烈,在陕西北路还有他们。”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吾道,将不再孤独。”王洋长身而起,站到了屋前,眺望着远处那宽阔的校场上正在那些来自凌云社的球员们指导之下,笨拙地学习着怎么踢球,控球的太学学子。
而赵佶也站到了王洋的身边,顺着王洋的目光望过去,也不禁心怀激荡不已。“是的,有我,有诸多的师弟们,先生之道,当不会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