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工们一直想方设法的阻止自己,还不就是担心被自己的大义凛然的光辉所照耀,映射出他们的丑陋和猥琐。
王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绯色官服,扶了扶官帽,看了眼自己腰间所系的金鱼袋,这才迈步跨过了那高大的门槛,昂首阔步的,明目张胆的步入了大宋最高的权力中心所在。
看着那一张张惊骇欲绝的表情,看着那一张张狰狞而又僵硬的丑陋嘴脸,王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
我胡汉山又回来了,此刻,王洋突然想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台词,可惜,自己姓王而非姓胡。
“臣王洋参见陛下……”王洋越过了那些面目狰狞的臣工,来到了阶下之后,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拜倒在地。
而原本就站在御案后边的天子赵煦,已然撩起了前襟快步下阶,亲自将王洋搀扶起来。
天子赵煦的目光扫过了满朝文武,最后还是落在了王洋的身上,然后重重地拍了拍王洋的肩膀,说出了一句,让满朝文武都霍然色变的话来。“你来了,朕就可以放心了。”
这句话,直接让不少的朝中重臣心中一沉,特别是像章惇这等孤傲的臣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业已经离开了大宋权力中心数载的王洋,居然会在天子的心中有如此份量。
“那位愿意为了朝庭,为了朕。不要朝庭一个铜板,决心以一已之力安抚数万受灾流民,让他们未来能够安居乐业的臣子,此刻就站在你们的面前。王洋王巫山是也!”天子目光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凛冽如刀。
群臣们,都呆呆地看着那与天子并肩而立,昂首挺胸,一副慷慨伟烈模样的王洋,内心如同有无数的草泥马列成阅兵方阵,迈着正步,伴着激昂的战鼓齐步踏足在辽阔的玛拉戈壁上。
“他是不是疯了?!”李格非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耳朵,下意识地想要站出去,还好被身边的同僚及时发现,赶紧把这位情绪过于激动的李祭酒给拖了回来。
“格非兄不要冲动,难道之前王巫山没有跟你通过气?”
“通气?通个屁!老夫,老夫快要让他给气死了,他想做什么……”李格非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都,这孩子傻了吗?
他想要干嘛,把自己的家拿去败光吗?败光了我闺女咋办?我外孙咋办?他不是很聪明吗,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金点子的王洋王巫山,居然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愤怒的李格非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去拿大棒棒把王洋当头棒喝给打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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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贾卿,方才,你是怎么跟朕说的来着?”天子缓步回到了御案之后,然后目光落在了贾易的身上,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
这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旧党大佬的身上,贾易的脸色此刻黑得就犹如那涂抹了泥碳的锅底,目光一扫,正好看到王洋那张欠揍的笑脸。
特么的,就是这个人,怼翻了旧党的数位大佬,让旧党诸位同仁,都将其视之为人憎狗嫌的玩意。
可偏偏现在,他就站在跟前,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要向这货低头不成?那岂不是太打脸了?
就在贾易无比纠结的当口,那边的章惇却踏前一步,朝着王洋一礼。“章某听陛下言及王大人不要朝庭一个铜板,愿意一人担下那数万流民百姓的生计安置。”
“章某自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敢应承,故尔,章某一定会好好的看着,看王大人不取朝庭一个铜板的情况之下,如何将那数万黎庶安抚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