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伯父,你这话什么意思?唉,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某自认清白如水……”王洋闷哼了一声,心情很不愉悦地道。
“看来跟你果然有关系。”苏东坡这个老油条仔细地打量着王洋的表情,果然寻到了一丝破绽,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苏伯父,小侄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有事情,那就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怼回去就是了,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事情来,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切,你是什么德性,老夫还不清楚吗?”苏东坡撇了撇嘴道。“这样的辩白方式,可不像你王巫山的风格。”
“看来此事就算是不是你指使的,怕是也与你有关吧?”
王洋瞥了这老货一眼,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没办法,每多仗义屠狗辈,那些市井百姓,也都是知晓礼义廉耻的,他们更加的爱憎分明,当然,小侄也只是事后方才知晓……”
“罢了,既然你事前不知晓就好,因为那位章惇章大人的上奏,陛下着令开封府严查此事来着,如果跟你没有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然,万一真让开封府查访出什么来,你小子可就有苦头吃喽……”苏东坡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意有所指地道。
“章惇?这家伙谁,我有得罪过姓章的吗?”王洋不由得一脸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颔。
“此人姓章名惇,乃是章楶的堂弟,亦是老夫昔日之友。”苏东坡嘿嘿一笑,朝着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头。
“章惇相貌俊美,举止文雅洒脱。才智出众,学问广博精深,善于写文章,才识超人。他身上,可是有着不少的故事,嘉佑二年之时他进京参加科举考试,进士及第,然其族侄章衡考中状元,章惇耻于章衡之下,拒不受敕,扔掉敕诰回家。”
王洋不禁一愣。“哎哟,这人可真是够心高气傲的。”
“他心高气傲,那是因为他真有这个本事,等到了嘉佑四年,章惇再次参加科举考试,进士及第名列第一甲第五名,开封府试第一名。”
听到了这,王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牛?”
“不然呢?这家伙不但才学过人,胆略更甚常人一筹,昔日老夫任凤翔府节度判官,他为商州令,一起担任考官,时常外出游览南山诸寺。
记得在那仙游潭,下临绝壁万仞,岸很狭窄,横木架桥。章某人让苏某过潭书壁,苏某有畏高之症,无法过去,他倒好,平步而过,用索挂着树,用漆墨濡笔大书石壁‘章惇、苏轼来游……”
“此等胆量,实非常人可比啊……可惜他与老夫在政见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来,便分道扬镳,再无往来……”
唏嘘半天之后,苏东坡表情严肃地看向了王洋道。“而那四个不识趣的官员,皆是新党中人,此番名声全都臭不可闻,而由来,却是因你而起。”
“莫要以为老夫是故意吓你,他章子厚性情孤傲,又极有机略,如今,他乃是入朝的新党诸人之魁首。所以,你也算是狠狠的得罪了他章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