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大家愤恨之余,又不免心生妒忌,自己为啥就没有王洋这样的才华与学识呢?别的不说,单单那元祐印刷术,现如今已然在整个大宋的读书人圈子里边引起了越来越大的轰动与影响。
甚至还让王洋在许多贫寒的读书人心目中,获得了极高的声誉与威望。还有各种各样的元祐之物,一旦细数起来,绝对可以让在场的诸人都头皮发麻,不论是士、农、工、商,甚至大宋的军事力量,皆受到了王洋所研发出来的元祐之物的恩惠。
哪怕是像他们这些与王洋王巫山势不两立的新旧两党的大佬们,家里边的厕所,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种老旧厕所,而采用的都是瓷砖与状元桶,唔……也就是抽水马桶构建而成的崭新而又干净,又没有熏天臭味的新式卫生间。
一提及那状元桶,一干官员的心情就如同吡了狗,特别是曾经大宋王朝科举制的最优秀者,曾经的状元们,一听到状元桶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是太特么的有辱斯文。
可又毫无办法,特别是绝大多数的读书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有一种兴灾乐祸之感。反正自己有生之年,也考不上状元,坐坐状元桶,好歹也沾沾喜庆嘛是吧?
毕竟,状元几年才出一位,大宋立国至今,算得上是状元的怕也就不足五十之数,绝大多数的读书人,能够通过科举,就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所以,状元之名,显得太过高大上。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状元人人羡慕,羡慕之余必然妒忌,于是乎,状元桶之名,除了还活着的状元之外,几乎天下人都很喜欢这个吉祥而又喜庆的名字。
唔……跑题了吗?
一干站在太阳底下思绪万千的大佬们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的思维发散有些过了,赶紧回魂。
“那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等皆是朝中重臣,当为国分忧,秉直而言,方不负民之众望。”
“话虽如此,谁能去言?”其中一人冒出了这么一句,结果就是所有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子,但是脸色都有些发黑。
那可是太皇太后高滔滔最疼爱的侄孙,惹恼天子,他们还能够博得铮铮铁骨的美名,但是,惹恼了太皇太后高滔滔,呵呵……
到了那个时候,天子收拾他们,那叫替皇祖母出气,那叫孝顺,符合大宋仁孝治国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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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老司机不愿意冒头,去触怒天子与太皇太后,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罢休,等到他们离开了皇宫之后,王洋举荐那高世则为陕西北路经略安抚使之事便传扬了开来。
这下子,京师之中的诸多臣工们都纷纷地炸了,高世则身份显贵没错,可问题是他职低位卑,凭什么可以去干陕西北路经略安抚使,不就是因为他是太皇太后高滔滔的侄孙吗?
虽然群情愤愤不已,但是,谁又敢跳出来表示反对呢?只要不是傻子,有一丁点政治头脑与智商的,都只能愤怒在心中,最多也就是同僚之间相互吐槽诉诉苦罢了。
第二天,当消息散布开来之后,倒是有一些御史愣头青跳了出来弹劾王洋的举荐不合规矩,结果,甚至不需要天子说话,自然有大臣站出来把那几个蠢蛋给收拾得连滚带爬的。
因为那些愣头青多是旧党派系成员的年轻一代才俊,可才俊归才俊,你特么的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掺和。
因为旧党的大佬们很清楚,哪怕是太皇太后不太管事了,可问题是,他们若是敢得罪这位太皇太后,不需要太皇太后出手,天子就能够把他们全都给贬谪往交趾去种水稻喂蚊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