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耶律永平,还有无数曾经见识到过元祐抛石机威力的辽军将士们的眼珠子瞬间瞪到了极致。
“那,那是……那些居然就是那种宥州城的抛石机,宋人口中的元祐抛石机?!”这一刻,耶律永平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惨白色,瞪着一双眼珠子,喃喃的低声道。
很快,醒过了神来的耶律永平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够露出一丝怯色,还是要开始大力的给将士们灌输勇气。
“大家不要怕,那玩意,只是对付木头的机械还能够有些用,那只是一种用来守城的武器,那种师道居然把这种守城的武器搬到了这里来,简直就是笑话。”
“元祐抛石机……”但是,仍旧有一些曾经见识过这种远程武器威力的老兵两股战战,面现惧色。他可是曾经见到过,自己勇敢的战友,披挂着厚重的铁甲,在冲锋的时候,就是被这种从地面上反弹起来的石弹击中,整个人,连人带甲,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
甭管这玩意是守城,还是攻城,都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现在所能够做的,那就是企求老天爷,不要被这种可怕的武器给砸中罢了。
当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种师道的身上。
而种师道策马前行十余丈,开始厉声高喝。“我乃大宋银、石、龙三州防御使种师道,现如今,敬告尔等,速速开门纳降,献上夏州,种某给你们一柱香的功夫,一柱香后,若是不降……”
此言一出,然后就是身边的亲卫们整齐划一的厉喝了三遍。
然后,就看到了一名宋骑,在那地面上,摆上了一个香炉,而香炉之中,是一支已然燃起的线香。清烟冉冉,随风而逝。
站在城墙之上的耶律永平铁青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
“种将军,你无故犯我辽境,还不快速速退去,我夏州坚如磐石,当不惧你。西面,有我大辽河东道总管统领的十万之师,东面,则有我弥陀洞的八万精锐。
若闻夏州有警,皆可朝发夕至,本将劝你还是早早退去,莫要挑起两边之争,不然,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小子,废话可真够多的,对了王将军,你们能不能把这货给直接废了?”听着城头之上那耶律永平喋喋不休的废话,种师道忍不住招来了那事专职负责这八台元祐抛石机的将领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
“这,怕是有些难度,不过若是他的位置能够固定不动,而咱们八台抛石机一块进行覆盖式射击的话,那末将至少有五成把握,可以把这货给砸成肉泥。”王将军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城头之上那个正在手舞足蹈叫嚷不已的耶律永平,小声地答道。
“只能有五成把握?”种师道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地瞪了这货一眼。“不是说现如今这元祐抛石机可以指哪打哪了吗?”
“将军,那得看是什么目标,如果您是指那面城墙,那末将笃定每一台元祐抛石机都能够砸中。”
“可是那家伙离咱们至少得有七八十丈远,跟只小蚂蚁似的,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命中,这难度真的不小……”王将军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