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如今才知道,不是西夏变弱了,而是宋国越来越强了。”
“大人,有句话,下官不知道当不当讲。”颇超信德看着萧兀纳道。
看到了萧兀纳示意的目光,颇超信德决定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下官想请萧大人您能不能跟殿下说一声,许我大夏抽调一些兵马回援龙州诸地。”
“怎么?”萧兀纳不禁一愣,转过了头来,扬眉朝着颇超信德有些不悦地道。“你知道不知道临阵撤兵乃是兵家大忌吗?”
“大人,下官知晓,可是,现在,龙州、银州以及左厢神勇军司都纷纷传来急报,有大批的宋军开始向着他们进逼,很有可能会在短期之内发动进攻。”
“这三州之地若失,那么,咱们的情势可就危险了。”
萧兀纳抚起了长须,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去。“情报确实吗?”
“虽然不知道宋军的数量有多少,但是至少宋军在宋境之内大量集结这绝对错不了。”颇超信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难道这三州之地就没有自保能力吗?”
“为了配合大辽助我夏国攻取这三州之地,我们此番集结了近六万人马,如今,银夏诸州的守军,多则不过万余,少则也就七八千。”
“若是宋国军队大举来伐,稍有不慎,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还请大人看在过去咱们的情份上,将我大夏的困难禀报殿下,代为说项。”颇超信德满脸苦涩地朝着他哀求道。
“你都说到了这份上了,那萧某就替你去跟殿下说一声,至于殿下是否充许,那就要看殿下的意思了,老夫只是一个监军副使,而非是统率大军的主帅。”
“另外嘛,老夫倒觉得你不必如此担忧,毕竟咱们此番行军隐秘,宋军并没有太多的防备,若是宋军真有实力进攻那三州之地,早该出兵才是。”
“而不会光摆出阵势,而停滞不前才对,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行那围魏救赵之举,你也不用太多担忧了。”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拜托萧大人向殿下讲明情况,让殿下心中有个准备才是。”颇超信德暗松了一口大气。
就在今天清晨时分,收到了来自于龙、银之地的急报,颇超信德给吓了一跳。但是现如今听到了萧兀纳的这番分析之后,颇超信德的心里边也放松了不少。
因为萧兀纳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很有可能就是宋军故意让银夏诸州发现他们的踪迹,想要借此来牵制进攻宥州的辽夏联军。
只是,这帮子辽、夏的重臣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洋王巫山,早就已经从辽国的大军动向里边推断到了辽国的意图就是在这三州之地。
进而决定以身作饵,意欲借着这三州之地作诱,然后在谋划着更大的一盘棋局。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攻城的辽夏联军再一次悻悻地无功而返,带着满身的疲惫,背负着那些斜插在甲隙的箭矢,还有一些倒霉鬼浑身散发着粪便的恶臭,退回了营地休整,这就相当于是一次消耗卡路里巨大的饭后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