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真是受够了!”
陈国都城,建康。
青溪边上。
一处府邸之外,有诸多护卫聚集。
为首的,乃是一名青年,他低声念叨着:“孤日日夜夜皆想丽华,她但有所求,孤无有不许,胭脂粉底与之,鲜衣怒马与之,绫罗绸缎与之,这高门大院也与之,只盼着能一亲芳泽,日日见她,但如今不仅几日才能一见,还百般推脱,真是受够了!”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焦急和痛苦,但眼中却有着迷醉之色。
“殿下!”边上一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当即道:“与那张家女有关的消息不少,你该多听听,不可冲动行事!”
青年闻言,脸色越发难看。
这时,跟在后面一名白面无须的男子却道:“主上贵为太子储君,整个国朝都是主上的,就算不能明媒正娶,接过来养着,总是行的吧?”
青年点头称是,跟着却担心道:“但她若是不从……”
白面男子笑道:“主上若要决定,她又不是神女仙女,还能脱出掌心不成?”
先前那侍卫眉头一皱,却道:“若叫陛下得知……”
白面男子打断道:“便是陛下,也不能次次都压着主上吧?之前主上看上了沈家女,陛下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远去宗室,便回绝了主上之意,好不容易,咱家主上又有了心头肉,不过就是个兵家之女,就算有些风闻,但又不是要正娶入门,私底下照料照料,还能阻挡?”
“不错!不错!”青年一听此言,“孤乃一国储君,岂能总是受这些鸟气!蔡脱儿你去给孤叫门,孤今日就与丽华说个清楚!”
淡淡氤氲,红帐之中藏曼妙胴体。
一声呼唤自门外传来:“小姐,叔宝公子又来了,看今日这架势呀,又要来说些糊涂话。”
“知道了,真个烦心,这人真个不知进退,那日我都以术法恐吓他了,居然还敢再来。”
慵懒之声如猫儿挠心一般,便是门外的女使听着都觉娇媚,随即又道:“小姐啊,这宝哥儿毕竟是大陈的太子,对你也算是痴情,又不计较琐事,多好的兵刃,何不尽情利用?当初你转生至此,可是图谋不小的,如今怎的……”
“唉,”幔中女子哀婉叹息,“你不懂的,对了,让你准备的车马,准备好了吗?”
门外女子就道:“都备好了。”
“这就好,此处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再待下去,就控制不住局面了,若他是纠缠的过甚,我恼怒之下,控制不住,一个不小心伤了他的性命,牵扯王朝气运,不知是多大的麻烦,所以得尽快动身了,且去了吧。”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这才离去。
待她走后,屋中帐中伸出一截如同无暇白玉般的手臂,掀开帐子一角,露出了一张娇嫩面容。
这张脸乍看美艳,近观清纯,眉头微蹙,令人一见生怜。
“唉,你如何知道,今日这局面,乃是我自己作孽反噬所致,反而受制于人,身心皆难抵抗。”说着,她微微垂目。
“老身为你二人的嫡母、娘亲,自然不会害你们!”
南康王府中,陈母看着面前的两个青年,淡淡说着,语气平静:“不要看你等大兄如今受贬在家,但他到底是宗室,是当今圣上的血亲,陛下这些年是有了不少皇子,但尚且年幼,能为他分忧的,还是咱们这些人,所以你们兄长迟早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