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拱手告辞。
老和尚一路护送,直到那锦衣公子离去,才回转寺中,却是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啊!”
念落,他神色微动,朝着南边看去,宛如一眼越过庙宇,落到了城中。
“那昆仑客也将再来,时局着实纷乱。”
“舒坦多了。”
另一边,陈错吐纳几口之后,无形压力居然衰减不少,冷汗亦有所缓解,不由精神一振,就想着再接再厉,将这套吐纳法走上一遍,看能否彻底驱散身上不适。
但知客僧此时回来,打断了他的吐纳节奏。
那僧人来去匆匆,却还是满脸笑容,礼数周到,陈错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吐纳一断,压抑之感立刻重新袭来。
“让君侯久等,上座见客,小僧等了好一会,都未曾得见,就去寻了直殿的维那,这才得了准许,因此耽搁了些时间,君侯稍待,客房收拾出来之后,小僧引您过去。”知客僧说完后,双手合十,行礼后又匆匆离去。
陈错一见,就猜到缘由,是知客僧怕自己等得久了,特意中间就来通报,其实流程还没走完。
“那就等入住之后,再完整吐纳一番,方才吐纳,就有好转,这是个好苗头,待完成一百零八轮,或许能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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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错深吸一口气,强撑精神。
边上,正有两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漫步游览,方才显是听到了陈错与知客僧的对话,便过来拱手见礼。
“见过君侯,学生等人也会住在寺中几日,特来问候。”
陈错打起精神,与两人回礼,又问了二人来历。
这两人,一个名为王瑾,一个名为陶薄,都是自丹阳秣陵来建康游学的。
那王瑾乃是琅琊王氏的旁庶分支出身,而陶薄乃是他的连襟。
又问了两句,陈错这才知道,二人方才便注意到自己,已经打探过了,知道了身份,这才找到机会过来问候。
王瑾更道:“君侯《画皮》一文,我等也都拜读了,十分钦佩,亦喜好篇章,不想,竟在此处相见,真个喜不自胜。”
陈错谦虚两句,就问起方才一事,
这次是陶薄回道:“这归善寺的客房宿地,那可是十分有名,据说有佛主护佑,能延年益寿,我二人也是听家中长辈提起,此番来建康,第一个就是来此处拜访借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错方才入寺,先是眼见佛陀,跟着又受无形压力,这会一听此言,当然上心,赶忙询问起来。
陶薄道:“学生所知,都是道听途说,便当是抛砖引玉吧。”这人一番谦虚,终于入了正题:“说是与这建康城的地势、地理有关。”
“哦?”陈错越发好奇起来。
陶薄道:“说是建康城虎踞龙盘,有秦淮、运渎、潮沟、青溪四水绕皇城,又有石头城护卫在西,鸡笼、覆舟、蒋山三山定于北,山上处处林木,而皇宫之中金铁铸顶,有火盆立其中,引朝日之光,因此建康城夏季炎热,有如火炉,凡此种种,暗合五行之数。”
他指了指脚下。
“归善寺位于城北偏西,正好就在土木之间,又近潮沟之水,占了三行,得佛光照耀,填续补断,因此神异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