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晚上以及今个早上,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就跟匹饿了半辈子的狼一样,叼着肉就不撒嘴。
她受不住,差点没求饶就喊亲爹了,可这人倒好,说什么肥田需勤耕,这样才能尽快生儿子,逮着她就是没命的折腾。
她差点还以为自个要被他给生生作弄死!
秦寿眉眼柔和,他长发披散,就为那张俊脸多添了几分的脉脉温情来,“不饿?”
说着,他作势就要自个用那肉粥。
雒妃哪里甘心,她抓过他的手,一口就含了银勺,舌尖一卷,肉粥下腹。
她见他愿意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只当他是贱皮子,便扬着下颌倨傲的道,“哼,大半勺肉粥,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毫,温凉适中,粥水恰当,驸马若伺候不好,就离本宫远些!”
至少半月,她是不想再跟他亲近。
这人,发起狠来招架不住,再来次这样的,她约莫自个总有一天要被他给做死在床笫。
秦寿轻笑了声,那笑意蔓延至他的眉眼深处,烟色凤眸之中,仿佛万千星辉浸润其中,吸引人的紧。
“晓得了。”他说着,当真比照着雒妃的要求来伺候她。
一顿饭,硬是被他给喂了一个时辰才用完,雒妃本是饿的慌,只想几下用完,偏生秦寿慢条斯理,她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直吃的闹心。
秦寿仿佛半点都不曾察觉,等雒妃用完了膳,不饿了后,他将物什给殿外的宫娥收拾,回到寝宫,一句话没说就又躺到拔步床上。
雒妃一个激灵,整个人像兔子一样往床下跳。
秦寿眼疾手快,他将她捞回来,长手长脚的困在怀里。
雒妃大急,她这会腿根处都还红肿不适的厉害,哪里敢再翻一次红浪。
“禽兽,放开本宫!”她娇喝道,力气又小,根本掰不动他。
秦寿好笑地弯了弯眸子,见她确实急了,这才不逗弄,“蜜蜜别闹,乖乖与我说几句话。”
雒妃狐疑地盯着他,并不太相信。
秦寿哑然,他揉了揉她细软的发,很多年他都没去期待过,会与这娇娇公主像现在这样和谐的时候。
“你不是想知道,我可有想做的事,”秦寿淡然说道,他望着她泛出春光的眉眼,娓娓道,“趁着藏儿小,不曾入主中宫,我们一家三人大江南北的出去走走?”
雒妃诧异,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寿指尖绕着她的发,垂了垂睫毛道,“等藏儿日后进了宫,如无意外,约莫这辈子他就只能身处皇宫,要不曾看过外面的风光,着实可怜。”
他这样一说,倒让雒妃心疼起来了,她思量片刻道,“吾去与太后和哥哥说说,想来他们不会不同意。”
秦寿点头,他忽的将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绕来绕去,眼不眨地盯着她很小声的道,“不带宫娥侍卫,就我,你,藏儿。”
雒妃觉得自己简直疯魔了!
她抱着息藏,简陋的马车一摇一晃,颠的她屁股疼,她挑起帘子,看了坐在车辕上的秦寿一眼。
只见向来俊美如仙的驸马,这会就只穿了身简单的细棉布长衫,一头长发,并未如以往那样用玉冠束好,反而只是单单用了根玄色的发带,将鬓边与额前的发简单捆在脑后,其余的悉数披散下来,反而为他平添几分的温润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