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冷冷地看了安不知一眼,便与秦寿相偕离去。
两人回了帐,雒妃才面带嫌弃的道,“驸马也好意思,自降身份做那样不体面的事,赢便是仗势欺人,败更是浪得虚名,没半分好处。”
帐子里,烛光悠悠,秦寿见雒妃扬袖坐在榻边,眉目精致姣好,面容白嫩如玉,特别是她那神色,逗的人心尖子发痒。
他施施然过去,半臂左右的距离站定,无所谓的道,“既然是个没身份的,那公主为何将之收拢在身边,还特别找了个长的与九州那样相似的。”
“九州是不是可以认为,公主其实是欢喜的只是九州这张脸?”
秦寿说着慢慢靠近雒妃,他嗓音刻意压低,带着醇厚酒香,又似是在蛊惑。
雒妃眸色微闪,她抿起粉唇,并不作答。
此时,整个帐子里,并无旁人。
罕见的没见雒妃抗拒,秦寿微微又近了一步,凑到她耳边,厮磨低语,“分别半年有余,公主可是挂念过九州?”
雒妃手摸上袖子,捏到那装圣药的小木匣,她心头一动,稍稍侧头垂眸道,“驸马先出去,容吾换身轻便的衣裳。”
这话下的意思,让秦寿心生讶异,他低头细细看着她眉眼,确定公主还是公主,并不是旁的谁,这才试探的道,“好,公主妥当后唤一声即可。”
话落,他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髻才转身出去。
雒妃亲眼见他走出营帐,她当真起身,自己解了腰封,慢吞吞地换寝衣,中途首阳等人想进来伺候,也都让她屏退了。
待换完衣裳,她摸出圣药,犹豫片刻,尔后目色一冷,小心地去了包裹的蜡衣,就着帐子里温凉的清水,将之一口吞了下去。
并无甚怪味,甚至还有隐隐的清香甜味。
雒妃将剩下的小木匣收好,又把换下来的外衫裙裾搭在架子上,坐到妆奁边,不急不缓地边退簪子边朝外面喊道,“进来。”
她放好赤金镶蓝宝石的兰花簪,甫一抬头,就从妆奁铜镜中瞧见进来的秦寿。
他径直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金箔蝴蝶形花钿,又用五指代梳,小心的将雒妃如瀑青丝梳通开来,对着铜镜中她好生打量了,拇指指腹擦她嘴角而过,就问道,“公主还喝了水了?”
雒妃心头一跳,她黑白分明地桃花眼不带眨地望过去,面无表情地回道,“怎的?还不允许本宫口渴喝水不成?”
秦寿摇头,他眸色幽深,尤其眼瞳的烟色沉如老墨,他弯腰蹭了蹭她白皙脖颈,哑着声音道,“自然不是,不过是我晓得有一种更为治开干舌燥的喝水法子。”
雒妃不解地转头看他。
秦寿微微一笑,他转手拿了茶盏,抿了口清水,然后在雒妃思无邪地目光中,脑袋下压,就覆上了她的唇。
雒妃不自觉往后靠着妆奁,秦寿却是不给她后路,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强势地用舌撬开她的唇齿,然后将嘴里的清水缓缓若溪流地渡了过去。
“唔……”雒妃哪里是想喝,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没推动,且那清水一入她口,就自发地顺喉而下,她是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