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一笑,“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雒妃皱眉,“哥哥,蜜蜜自有主张。”
圣人也不规劝,他探手过去拍了拍她发髻,“朕晓得了,不过若是驸马闹将起来,你们俩,朕可是谁都不见的。”
雒妃嗤笑一声,“不会的。”
也不知是说秦寿不会闹还是皇帝不会不见她。
两人说了会旁的,雒妃就下了銮驾,然还没走到自个的金辂车,惠妃凤锦绣那边就差人过来请她。
对凤锦绣,或者说是凤家,雒妃还是满意的,自凤锦绣晋升为妃,即便目下中空无人,凤家虽也想占那个位置,但好在并没掩饰,反而一味的帮衬着凤锦绣和皇帝。
瞅这份上,她也给凤锦绣脸面,过去见她一面。
然才一进到暖烘烘的马车,凤锦绣一把拉住她的手就道,“公主,锦绣有事相求,还请公主看在往日锦绣安分守己的份上,帮锦绣一把。”
按理凤锦绣如今已是妃位,对雒妃勿须这样谦逊客气,说寻常点,两人连姑嫂关系都说不上,毕竟凤锦绣还不是皇后。
雒妃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坐稳当了淡然道,“你说。”
凤锦绣咬了下唇,已为人妇的她看着眉目多了几分的柔媚,“公主有所不知,锦绣从进宫伊始,就想为圣人生儿育女,说个不好听的,这深宫之中,圣人那点的宠爱,不过镜花水月罢了,所以,不管日后如此,锦绣觉得,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妥当,作为女子,我想,公主也是能理解锦绣的这想法。”
今日找雒妃过来,她也就是豁出去了,有些话不管雒妃喜不喜欢听,她都得说。
雒妃还真没亲身体会,要知道两辈子她都没有过孩子,且与秦寿之间两人都没理顺过,又哪里有心思寻思怀孩子的事,不过她晓得凤锦绣这想法,很多为人妇的都有。
凤锦绣见雒妃面无表情,也不像是生气,便继续说,“所以锦绣一直在调养身子,与锦绣调养身子的的圣人那边拨过来的可信任的姑姑,姑姑前些日子与锦绣讲,锦绣的身子一应都妥当,可时至今日,已是小半年过去,锦绣依然未曾怀上龙嗣,而且整个后宫,妃嫔众多,圣人雨露均沾,便从未有过听说哪个妃嫔怀有孕过,公主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雒妃冷哼一怒,“你是想说圣人有问题?”
凤锦绣一个激灵,“锦绣没有,锦绣日夜都盼着能怀上龙嗣,若圣人有问题,哪里会有锦绣的好处。”
雒妃心头震撼,但面上半点不露,她睨着凤锦绣,“此事荒谬,不见旁的妃嫔来说,偏生你凤锦绣今个巴巴的与本宫提,你倒是有何居心?还是被别个当了枪使亦不自知?”
凤锦绣呆愣当场,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雒妃冷笑一声,“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娘娘还是多想想身后的凤家为好,毕竟今时今日的一切,来之不易。”
说完这话,她掀帘出去,她在马车外站了会,还没想好是去见圣人还是回金辂车,就见安不知遥遥过来。
她看着他走近,并见他双手呈上一纸信笺,“首阳姑姑说,这是公主的信笺,让不知与公主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