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到了军营,才初初下马,就听见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以及流里流气的口哨声。
她走进去,但凡是见着她的将士皆闭了嘴巴,自发的让开道来。
不过转眼,她就见尘土飞扬的场中,特意围出的圈子里,衣衫不甚整齐的的秦寿竟与上官宵那莽夫在摔跤!
许是见着雒妃过来了,本有些意兴阑珊的秦寿忽的站直了,朝上官宵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众人就见秦寿猛地脱了上衣,还将袍子下摆扎进腰间,像头豹子一样蓄势待发地微微弯腰,神色冰冷得盯着上官宵。
他往日穿着衣裳时,只觉身材颀长,并不壮硕,可这一退了衣裳,才见他肌肤如玉,不是那种脂粉的白气,也没有小麦色那样粗糙,而是带着玉质光泽,加之他肌理分明匀称,像是道道流线,十分好看,可其中的力道却半点都不容忽视。
他的身上也是有伤疤的,就是背心,都有好长一道刀疤,不狰狞,反而彰显着他这些年的卓越功勋。
上官宵也是裸着上身,原本他一身肌肉隆起,很是一番精壮,可目下同秦寿一比,顿就觉磕眼的慌。
旁人无所觉,可与秦寿面对面,上官宵感觉到一股浑身发毛的压迫感,让他憋忍不住,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秦寿轻轻松松脚步一侧,就避了开来,在上官宵还没转过身来之际,长臂一勾,力道迸发,一招就将上官宵掀翻在地上。
这一瞬间,围观的朱雀营将士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以及阵阵嘘声。
上官宵自是不服气的,他从地上爬起来,喝了声,“再来!”
秦寿懒得理他,总是达到示威效果,他大步流星地朝雒妃走来,烟色凤眼在灼灼烈日下,亮的惊人。
那瞬间,雒妃莫名想起开屏的孔雀来!
雒妃扬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寿朝她走近。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在她面前了。
赤着的上半身,有点滴晶莹的汗液顺着肌理流线滑落,便越发有一种热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叫雒妃面颊滚烫,鬓边的耳朵尖渐渐泛起薄粉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的勾唇点笑,带着男子才有的阳刚之气,“公主,九州不负所望。”
在秦寿的阴影之下,雒妃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微微眯起桃花眼,长卷睫毛投下的暗影之中,潜藏意味深长,“哦?”
秦寿低头,凑到她耳边轻笑了声,“若公主想收拢朱雀军,这当最好还是依着本王的意思来。”
雒妃挑眉,桃花眼眼波流转,带起滟潋氤氲,她抬手,柔若无骨的葱白玉指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抚上了他的胸口。
欺霜赛雪的白,青葱纤细的指头,圆润粉透的指尖,与男子的刚烈,形成鲜明对比。
掌心下是秦寿有节奏的心跳,雒妃扬眉,眉目娇娇贵气又顾盼生姿,就听她脆生生的道,“驸马不愧是我大殷战神,本宫着实没选错人。”
这话一落,秦寿就单手覆上她的手背,并隐晦地捏了捏她手心软肉,然后在朱雀营将士的注视下,他就那样深沉地望着她,尔后单膝缓缓跪下,声若清泉的道,“臣,誓死效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