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不动声色稍稍往后退,她想也不想,绷起脸皮道,“你若说了,本宫自然会欢心一二。”
听闻这话,反倒是秦寿眸色微深,他怎不晓得,雒妃何时也有这样厚脸皮的时候,且还张口就来。
许是猜到秦寿在想什么,雒妃上身往前一倾,她居然还伸手覆在秦寿手背上,脸上笑靥如糖的道,“本宫好歹也跟着了驸马好些年,再是如何,也从驸马身上学到良多。”
手背上柔若无骨的触感,还带温温的暖意,秦寿垂眸盯着那小手,好一会,他手腕翻转,就将那手抓住,还捏了捏她掌心粉粉的软肉,那动作,根本就和个逗猫儿肉垫没区别。
“既然如此,公主还是入帐来,九州有一晚上的功夫与公主好生说道说道。”他烟色凤眼中,有明晃晃的潋滟波光,映衬着眉心的丹朱色,俊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雒妃抽了抽手,根本没抽动,她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
然,不等她想到应付的法子,秦寿已经一个用力,将人拽上了床榻,还夺了她的锦被去,将她像蚕蛹一样团团裹了圈,只让她露出个头来。
秦寿颇为满意地低头瞧了瞧,觉得她踹不了人了,这才单手撑头侧身,捻了她一缕细发卷着,轻声道,“恭王已经与上官家沆瀣一气,准备在太后千秋之际就要动手。”
雒妃本是恼羞成怒,正想挣脱了就喊人将秦寿轰出府去,哪知猛然听闻这话,她神色一凛,抬头急急的道,“母后现今可还安全?”
她这一抬头,一句话才完,就嘭的撞在秦寿下颌,两人顿感一阵火急火燎的疼,只不过一个是头疼,一个是下巴痛!
雒妃几乎蜷缩成一团,她想伸手揉揉,可一身连同手脚都被锦被裹着,她根本抬不出手来。
秦寿纵使再皮粗肉厚,可被这样一撞,顿也是痛的心慌。
他摸着下颌那点骨头,揉了揉,很快就缓解了,一侧头,就见雒妃弓着身,正疼的嘶嘶地抽冷气。
他探出手去,指腹轻柔地又为她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甚至还剥开头发丝瞧了瞧,没见出血,这才低声道,“没出血,不碍事。”
雒妃一下就火了,她猛地抬眼,红通通的桃花眼,湿润润的像是春雨过后,连小巧的鼻头,都是粉色的。
她瞪着他,毫无气势,却凶巴巴地吼道,“疼的又不是你,能碍什么事!”
秦寿动作一顿,他低头望着她,见她兴许是真疼的厉害,整个人委委屈屈的,小脸皱着,眼尾发红,像极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烟色凤眼微微深邃,仿佛星辰闪烁其中,他指间捻着她柔软的乌发,难得服软的道,“是我的不是。”
说着,他长伸手,三两下就将雒妃身上的锦被扯开,“好了,可好些了?”
雒妃啪的打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感觉头晕脑胀的十分难受,她撑着头,很是不优雅地抓了抓头发,冷着脸道,“下去!”
秦寿单手撑起身,他大掌一拂,分开拂柳地敛开她垂落的发,注视着她的眸子道,好似想说些什么,可见他望了她半晌,也没见说半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