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再是高,可司马初雪进去后,便是看不到了,雒妃大急,她拉了拉秦寿,又指了指里头。
秦寿一扬眉,又带着雒妃趁下面那宫娥不注意的时候,跃到耳房屋顶上。
雒妃皱眉嫌弃,叫她就那样趴下去,她实乃难以接受。
她眼波流转,瞧着秦寿就带出怨色来,刚想说什么,秦寿一按她后背,就叫她跌倒下去,好在他垫在下面,她也只摔到他身上,并未闹出动静来。
她恨恨看过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肚腹的伤口要锤上一记。
秦寿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手腕,冲她往底下一点下颌,她这才发现那宫娥竟走了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她若不趴下来,定然是要被发现的。
雒妃撇开头,刨开秦寿,一挨着她,她就浑身不自在,她却是忘了此前,还手臂起鸡皮疙瘩的事了,目下已经好上很多。
秦寿轻轻揭开屋顶瓦片,一霎,耳房内微光曳动,透射出来。
雒妃透过脑袋大小的洞往下面看,这才一眼,就叫她怒从心生,龇牙裂目--。
耳房内,贵为皇后的司马初雪正很是不要脸面地死死抱着个灰袍僧人。
那光头僧人背对着雒妃,她并不能看清相貌,可他任由司马初雪从背后抱住他,还双手合十,嘴里不断默念着什么。
雒妃气的心肝都疼了,她为皇帝哥哥而不值当,想将司马初雪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她还听司马初雪在哀怨凄楚的说,“得舍,我一年也只能见你三四次面罢了,你连这一次都不应我?如此绝情,当初你就不该与我留有念想,叫我日日夜夜的受这相思之苦,好生难过……”
得舍并没回答她话,嘴皮子反而越发动的快了,他好似在默念佛经。
司马初雪转到他面前,目有哀色地痴痴望着他,甚至还伸手沿着他脸沿缓缓下落,“得舍,你该晓得我想要什么?你不负如来,可不就是要负我不成?”
听闻这话,得舍一震,终于睁开眼回望司马初雪,叫她悲切难当,又情丝不减,心头再是挣扎,也全然不顾了,抱着她就俯身苟且起来。
雒妃心头暗骂,狗男女!
但见这两人似干柴烈火,情深似海的模样,一旦动了情,就越发不可收拾,甚至于就这眨眼的功夫,就脱的个精光,还滚到了床榻上去。
雒妃看的恶心,她还听着司马初雪竟似个荡妇一样边婉约口申口今
她撇开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下面那两人,在她眼里就像是恭桶之中纠缠不休的蛆虫一样。
“别看了。”秦寿忽的在她耳边低声道,顺势用手捂了她的眸子。
这当看不见了,可耳朵里依然能清晰的听到下面的动静。
她当场就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撕破司马初雪的脸。
哪知,秦寿拦住她,将她一把拢进怀里,很是小声的道,“莫冲动,撕破了脸,于谁都不好看,最难堪的还是圣人,且这种丑事不可让旁人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