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抿着唇,不发一言。
秦寿道,“丹书金劵,那是秦家先祖挣来的,我秦九州就是不靠蒙阴,也能再挣一副丹书金劵。”
他声音大不,可却掷地有声,并声声入耳,激荡人心。
雒妃自然是不怀疑的,从前可不就是那样,他一人力挽狂澜,将突厥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她咬牙,“秦家军虎符,本宫还给你。”
似乎这个终于引起了他一点的兴趣,“那本来就是我的。”
雒妃无计可施,她性子一起来,腾的起身,怒指秦寿道,“给本宫滚下去!”
她不想见这个人,瞧着他那张脸就冒邪火。
秦寿反而眯了眯凤眼,找了个闲适的位置,靠在车壁上,慢条斯理的道,“也不是不能助公主一臂之力,但本王凭甚帮你?”
他话一顿,在雒妃冷冰生寒的眸子里,悠悠的道,“或者,公主能予本王何种好处?”
雒妃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霸王餐,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秦寿斜挑着狭长的凤眼问她,“公主,你能于本王何种好处?”
她不明白秦寿哪里来的底气,分明秦家军虎符以及丹书金劵都在她手里,他竟然半点不顾忌,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管她要好处。
声色犬马,她能给他的,他又哪里会稀罕。
雒妃回公主府的头一个晚上就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秦寿那话。
第二日,她爬将起来,眼下泛青,将首阳等人吓了一跳,赶紧使煮鸡蛋来滚了滚,又扑了点香粉,看着才有精神一些。
她用了些点心垫肚子,按着时辰进宫,与初初下朝的皇帝哥哥一道又用了些克化的小食。
息潮生揩了揩嘴角,就带着雒妃往御花园里逛,并问,“驸马如何说的?”
雒妃笑了笑,桃花眼褶褶生辉,“驸马端着架子,想从我这里多捞点好处去,我定要压上一压的。”
息潮生瞧着她明艳动人的笑脸,喉结滑动几下,劝慰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他伸手将雒妃青丝间的步摇流苏细细地理了出来,才道,“蜜蜜莫勉强,朕与母后这些年都这样过来的,想必往后也是差不多的。”
才不一样!
这样的话差点脱口而出,雒妃眸色闪烁,她摇了摇皇帝的袖子,弯着眉眼道,“晓得的。”
两兄妹亲亲密密的随意闲聊,雒妃说她在容州在廊城的经历,皇帝就说后宫诸妃花样百出的争宠手段。
总是时辰走的太快,临到未时,雒妃出宫,皇帝又从自个私库里扒拉出好些精致的头面让她带回去。
雒妃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然,回到公主府,她便闻驸马秦寿带了个乡野村妇回府,还言笑晏晏,十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