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卫公主的怒火
雒妃才不信秦寿会有那般的好心,会为她排忧解难,故而她道,“驸马是出面为本宫解决这事?”
岂料秦寿低声一笑,那笑声蛊惑,仿佛带着钩子,“蜜蜜想九州与你解决么?”
雒妃不言,她警惕地望着他。
秦寿摇摇头,抿了口酒,甘冽的酒液润湿他的薄唇,就带出肉粉的微光来,自有一番俊色,“九州是能解决,端看公主如何取舍?”
“哦?”雒妃冷笑,“你秦九州的心还会是好的?莫笑死人了。”
“自然不是好的,所以,”他顿了顿,探手过去为雒妃添了盏果子酒,送至她的面前道,“我要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那低语呢喃,如在枕边,可雒妃只觉渗人的慌,隐隐的,她居然怕秦寿接下来会说的话--。
“一个换一个,”他凑到她耳边,有酒渍的唇尖碰了下她软软的耳廓,“白夜,莺时,公主你舍得哪个?”
秦寿给了雒妃两个选择。
舍莺时,则白夜平安无事,若弃白夜,莺时则可继续留在她身边伺候,二取其一,不可兼得。
雒妃是如何回到安佛院的,她已经不太记得,她只是坐在床榻边,雪白中衣及地,乌发披散,那张艳丽的小脸木木的没有表情。
她总算是晓得秦寿打着什么主意,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最开始那司仪官提出借用宫娥,亦或还是廊城那封紧急奏请,无非都是知道她拒绝不了,继而到目下这样艰难抉择的地步。
他就是要逼她亲手舍弃白夜,逼她与白夜之间不复从前。
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粉透圆润的指甲将手心掐出红痕而不自知,她步步谨慎,明知他在算计她,可是根本无法避免,容州庶务,关乎大殷,岂是儿女私情能比拟的。
好一招正大光明的阳谋,将她逼至无法进退的局面,她便不得不按着他的心意走。
雒妃想了一夜,第二日,她还没得出结果,莺时便跪到她面前,一脸坚决的道,“婢子绝不能让公主为难,婢子愿意去波斯。”
闻言,雒妃勃然大怒,“谁人告诉你的?来人……”
“本王说的。”秦寿施施然进来,鸭卵青斜织纹绣竹的长衫,俊美如玉,他双手环胸,倚靠在门口,见雒妃还未梳妆,便微微错开目光。
雒妃心头恨他发狂,她咬牙切齿的道,“本宫如何决定,自有章程,还轮不到驸马来指手画脚!”
秦寿不可置否,“事关莺时的终身大事,莫不是公主也能自行做主了不成?”
他不能说,自个就是故意的,以此来将她逼到无法转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