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犹豫了几秒,翳合着嘴唇,有些艰难地念他的名字:“温……温景然。”
说完,应如约莫名有些害臊。发烫的耳根瞬间像是被火燎了一般,血液上涌,她耳垂上的神经一下一下,跳跃得频繁又有力。
还认得就行。
温景然松开手,转身看向以她为中心醉得歪七扭八仍努力撑着几线清醒的她的同学,几分思量后,问她:“酒精中毒的那位同学,你跟家长联系过了没有?”
应如约摇头,又很快点头:“我不敢……是护士刚才联系的。”
想了想,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她晃了晃反应迟钝的脑袋,自言自语地嘀咕:“副班长的妈妈很凶,可凶了。”
副班长考试没考到全级前十,回家准会挨揍。就连揍人,她都不吝遮掩下,经常打的副班长身上浑身青紫,道道细枝红痕。
也只有那个时候,如约才会有一丝庆幸,即使向欣不怎么关心她也没有关系……起码她不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看出她这会的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了,温景然抬腕看了眼时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去:“坐这休息会,我等会送你回去。”
话落,他看了眼如约身旁还傻愣愣站着的甄真真,交代:“帮忙看着点。”
甄真真“哦”了声,就真的格外认真地盯着如约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
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应如约丝毫没空留意甄真真在做什么,她力竭往后靠在长廊的休息椅上,在有些朦胧的视野里,看他替她安排好所有的同学,替她办好了所有手续,又替她收拾好了这堆烂摊子。
副班长的妈妈惊慌失措又气又怒地杀到急诊室时,门口只有如约仍坐在休息椅上,就连甄真真都在刚才一并被温景然叫了出租车送走。
所幸,副班长酒精中毒只是轻微症状,短暂的昏迷后在医护人员把他送进急诊室时他的意识就已经清醒了过来,补液后已经转到了病房里。
一切尘埃落定,已近凌晨。
温景然换了衣服,送她回家。
她一身的酒味,后劲蹿起,她连路都有些走不稳,被他牵着穿过马路走过天桥时。
她站在天桥最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路面已逐渐零星的车辆,无理取闹地抱住栏杆不愿意松手。
她不想回家。
本就说好了是狂欢夜,不醉不归。他们还约好搭凌晨最早那趟地铁去一号线的终点站看日出……
许是看出她的意图,温景然无力的妥协:“我很困了,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在我那住一晚。”话落,即使是对着喝醉后的应如约,他也耐心的解释了一句:“有客房,可以让你将就睡一晚。”
应如约和他对视三秒:“成交。”
温景然的公寓离s市市中心不远,是s市那几年新建的一批楼层,四周环绕着商业区,交通便利,环境也还不错。
即使离s大附属医院的旧址,也不过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应如约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就在 s市有了自己的房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