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终于准备奋起反击,维护自己,铺满无助的纯透双眼望着他,“可是、就算这样,你也没吃亏的……而且,你可以拒绝的,我喝醉了,没有意思……”
沈祭梵脸色慢慢转阴,邪戾的脸缓缓欺近她,他越来越近,她不得不将脸撇向一边,他寻着她的脸欺去直到灼热的鼻息扑打在她脸上,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
“这么说,你是想否认发生过的关系?”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背上冷汗涔涔,尽管她已经靠在后面床头柜退无可退,他的灼热而逼人的气息已经紧随不移。
“你别这样……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毕竟这种事,只有一个人情愿肯定是发生不了的,再者,吃亏的应该是女方才对,她不知道他的意图,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害怕,怕他趁机要挟,要是这事让爸妈知道……她脸色一阵惨白,简直想都不敢想。
“你在害怕什么?”沈祭梵微微皱眉,她想起了什么让她怕成这样?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这么不堪。
“你别靠近了。”安以然猛地抬眼看他,眼里有种视死如归的英勇神色。
沈祭梵一愣,嘴角忽地勾起一丝狂妄的笑,伸手捏着她下巴,“靠近了又如何?不仅靠近了我还……”
“啊--”
清润低醇的声音没完,伴随这一声尖叫,“哐”一声瓷器爆裂的侧耳声响,传遍整个偌大的房间,碎成一块一块的瓷片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沈祭梵闭眼的最后一刻还不敢置信,这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女人竟然敢向他出手。
安以然浑身抖得不行,闭紧眼咬紧牙关往外跑。
她不是故意的,他不逼她,她也不会用花瓶砸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心里害怕又恐慌,他应该会没事吧?要是出事了,她算不算畏罪潜逃?
不过她总算没彻底乱了方寸,至少还清楚自己的实力,以她的本事还不至于一下就砸死人,看那人倒地时不痛不痒的神色应该会没事的。努力说服自己,是他逼的,不关的她事。
一路上她都低着脸,忍着身上的撕扯的痛楚小跑着出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