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精瘦的汉子?不过陷害同参兄弟可是江湖大忌,要是干出这种事,他怎么对手下弟兄交代,又如何服众呢?”
“难怪黑皮叔说你是个人精,一肚子弯弯绕。”四毛嘿嘿笑道:“我有办法让邱老杆脱出金白眉的掌控,被递解出沔口境内,这样一来,邱老杆的命保住了,不过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出大牢了,取邱老杆而代之的那个人完全置身事外,干干净净的当他的老大,这才是桌子底下成交的买卖。”
“可那小子红口白牙又凭什么相信你呢?”欢喜坨还有最后一点疑问。
四毛笑嘻嘻的问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吧?我是沔口和嘉白三大漕帮老大的亲传弟子,就算我的话不够分量,身后站着的三个师傅加一块还压不住秤吗?”
欢喜坨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小子啊,那肚子里的弯弯绕谁都算计,我看漕帮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有你这个胆,抬着大辈的名号当屁股帘耍,你是真牛。”
四毛两手一摊:“要不你来,反正这趟买卖黑皮叔说了,让我听你的,丢了船和货外带丢人,我倒是无所谓,上边有你顶缸呢。”
欢喜坨气得一激灵:“得了吧,你还听我的,我让你卖了还得给你数钱,祖宗,你是我祖宗,这趟买卖交了差,以后我走道都躲着你。”
“别介啊,跟你逗闷子呢,咱哥俩那说哪了,我四毛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听四毛讲到这里的时候,春娘不禁笑得前仰后合:“欢喜坨是黑皮叔最得力的徒弟,被说漕帮了,在江湖上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了,都说他精似鬼,可被你制得一愣一愣的,我看你啊,才是一肚子的坏水。”
四毛摆摆手:“谬赞,谬赞,愧不敢当。”
“你当我夸你呢,脸皮可真厚。”春娘白了四毛一眼,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带着点忧心的神情突然说道:“跟你回来的那个瘦子就是劫你们的那个头领吧?不过这个人大哥都敢算计,你和他以后还要一个锅里分饭吃,别步了邱老杆的后尘啊。”
四毛淡淡的说道:“表面上确实如此,不过看人不能坐而论道,得就事论事,这个邱老杆名声太臭,洪泽鱼帮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连盐都吃不起了,和他这个老大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个人跟我谈生意,初次见面就敢破釜沉舟,信人不疑,起码说明他有三个本事…..”
“哪三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