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用上了,还他妈打女人,春娘姐,你看着我剁了他的狗爪子扔江里喂鱼......”
一语未必,只见一枚火折子迎风晃燃,四毛一贯嬉皮笑脸的脸上此刻浮现出来的是淡淡的微笑,但那双寒星般的眼睛里藏着的杀气让徐三刀脚底都在冒着凉气。
火光未灭,四毛将火折子凭空扔起,腾出的手上瞬间多了一把牛耳尖刀,快如闪电般沿着徐三代的手腕划了一圈,然后翻转刀背重重一敲,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明暗不定的火光中,徐三刀的一只手竟然齐腕轻轻松松被割了下来,血该没来得及涌出,那只手已到了四毛手上。徐三刀甚至连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用如同撞鬼的眼神骇然看着自己的断手与面前完全陌生的四毛。
这把牛耳尖刀并非劈砍的利器,甚至连刀锋都未必锋刃,而这把小刀在四毛手中如庖丁解牛似的瞬间就卸下徐三刀一只手,可以说是见所未见,甚至闻所未闻。当火折子落下的时候,四毛另一只手已经凭空抓住了它,举在半空中。
“四毛......”间不容发之际,春娘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痛楚呻吟的意思,四毛不禁微一愣神。
就这一个愣神的功夫,徐三刀拼尽了自己的全力,连身都没转,几个大步往舱外倒退着跨去,踉跄的身子咣的一声撞在船帮上,一个翻身便跃了出去,之后才听到一声惨嚎和落水的撞击。
四毛微微摇摇头,将那只断手扔向了涛涛的江水中,回过头来歉意的看了一眼劫后余生,花容不整的春娘,歉意的柔声道:“欠你一只手,以后还你。”
春娘看了一眼舱房内横七竖八倒着的几具尸体,哼了一声:“行啊,啥时候练的这身功夫?挺会扮猪吃老虎的啊!”
四毛点亮了地上倾倒的油灯,微弱的火苗跳动着,他凑到春娘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瞎猫碰着死耗子而已,哪能算得上什么功夫......”
话音未落,耳朵一紧,春娘的纤纤玉手又掐了上来:“你又皮痒了不是?我记挂着你的性命,你怎么一开始没出手?让徐三刀那个王八蛋白占姑奶奶便宜?”
“我开始不蒙了吗?没反应过来。姐姐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
春娘这才松开了手,板着的俏脸开始转缓,娇嗔的说道:“快把我扶起来啊,还傻站着干嘛?”
“得嘞,您甭动弹,闭上眼享受就成......”说着话,四毛一哈腰,伸出双手兜住了春娘,将她结结实实抱了起来。
春娘脸上红晕满颊,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作死啊你,谁让你抱我了,快放开我。”话虽如此,一双玉臂已经环绕了四毛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了四毛胸前,感受着四毛强健的男子气息,心头慌得如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