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势力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卫风脱口而出:“高句丽,对!定是高句丽!”
“哈哈哈哈~~”金楼寒接过来大笑道:“姓卫的,你现在才醒悟是否嫌迟?高句丽永乐太王受孤之托,领步骑五万助我征剿倭人,没想到啊,你倒是一头撞上!你想要贡品,还想要女人,是不是?当着永乐太王的面,你有几条命来拿?”
金楼寒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一副你来咬我啊的欠扁模样,身边的新罗军卒与官僚也是哄笑连声,就连俘虏都起了阵阵燥动,如果不是被反缚双手栓在一起,很可能会当场哄变,在所有新罗人的眼里,高谈德的到来已经预示了城下晋军的败亡。
想想也是,高谈德是高句丽百年难遇的英主,继位十年间,第一年就北伐契丹,虏男女五百口,招谕本国陷没民口一万而归,之后屡次大破百济,并于四年前破百济五十余城,兵临百济国都慰礼城,迫使百济阿莘王自称为奴,后被燕主慕容宝封为平州牧,辽东、带方二国王,要知道,慕容皝建立的燕国时期,辽东王与带方王只授予慕容氏子侄,而高谈德身为外姓,却被赐予辽东、带方二国国王封号,这从侧面凸显了高句丽国力的强大,慕容氏必须要采绥抚手段来维持后方的稳定,何况高谈德是高句丽历代君主中敢自称太王的第一人!
北方胡族认为大王不够威风,配不起他的身份,只是称皇帝实力又略显不足,因此创出天王、太王这类不伦不类的称呼,以满足他们的自大虚荣心!
刘娇的俏面也现出了紧张之se,不禁紧紧抓住了王道怜的手臂,刘兴男更是尖声叫道:“将军,高句丽来了五万大军啊,纵使是父亲都要暂避其锋,咱们赶紧回去吧,反正这一趟你抢了八十船的贡品,也算大获丰收了,现在上船还来的及!”
“慌什么?刚好趁这机会掂量掂量高句丽的实力!”卫风不满的低低训斥,随即目中闪出一抹凶芒,喝道:“放箭,把俘虏全部she死,之后立刻回营!”
“遵命!”she死俘虏太简单了,将士们纷纷擎出弓箭,连瞄都不用瞄,只管朝前she,一时之间,俘虏成片成片栽倒,血水流了满地,城下惨叫声大作!
现场惨不忍睹,这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又被绳索反缚着双手系成一串串,逃都逃不掉,城头新罗人那嚣张的笑声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望向城下,说杀就杀啊,连倭人都没这么凶残吧,这还是温文尔雅的大晋吗?恐怕是冒充的吧?
刘娇与刘兴男也惊呆了,刘兴男猛晃了阵脑袋,怒道:“将军,您太残忍了,两军作战杀死敌人倒也罢了,可他们是百姓啊,您滥杀无辜和孙恩有何区别?”
刘娇的美目中也she出了浓浓的不满!
“迂腐!”卫风冷冷笑道:“异族举国皆兵,这些人放下武器是农民,拿起武器则是战士,高句丽五万大军已近在眼前,当务之急是尽量削弱敌人,否则,死的将是咱们自已的弟兄!如果换了你父亲,他也会毫不迟疑的下令she杀!”
卫风把目光移向刘娇,刘娇的脸面虽然还有着一丝不忍,却已理解的把俏面偏向了一边,刘兴男则嘴里在嘟囔着,也不知说什么。
卫风又向城头看去,厉喝道:“金楼寒,难怪你拖延时间,原来有高句丽作后盾,但老子今ri把话摞下,即使我军不敌高句丽势大,难道不会退走?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必与你不死不休,先前你如果乖乖的称臣纳贡还可相安无事,现如今,再无转圜余地,你他娘的给老子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一股巨大的恐慌涌上了心头,金楼寒面se剧变,他明白,如果不能把卫风留下,斯卢斯罗就完了,晋军的jing锐可不是倭人能比的,这让他竟生出了丝悔意,可眼下已绝了退路,只能se厉内茌的斥道:“你欺凌弱小,滥杀无辜,天地不容!”
“你利用宫庭政变坏了新罗三姓轮流坐庄的规律,他娘的也不是好货se!”卫风毫不示弱的回骂了句,便猛一挥手:“走!”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暴响,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城头下方只遗下了满地七零八落的尸体。
金楼寒颇有些失魂落魄,怔怔看着东方海岸线,说到底,他对于能否留下卫风并不是有太大把握,高句丽只是被请来剿灭倭人,并没有与晋军作战的义务,高谈德未必愿意与晋军为敌。
而在海边,仅仅半刻不到,晋军骑兵已悉数归营,全军上下听说高句丽五万大军来袭,立时陷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当中,战士们纷纷抓紧时间在营垒外侧挖掘沟壕,掘出的泥土装入泥沙包堆垒在简易木栅栏后方,起着加固与掩体的作用。
船只也在调整当中,原先沿海岸一字排开的数百条船有相当一部分驶向了大海,与留在岸边的数十艘并列成排,以绳索捆扎在一起,如果高句丽前来夺船,可以减少受敌面,使兵力相对集中,毕竟一万军面对高句丽五万步骑,人手明显不足,同时高句丽军谁都没见过,对他们的战斗力无从评估。
/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