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玉这下可就急了:“听起来你是要争气了,我看你是要疯了!”
陶子云摇了摇脑袋:“要疯了?我想我再不去跟他有个了结,我才会疯掉!我回去跟吴尺中算了这笔旧账,才会心安理得,才不至于发疯!”
“真是不可理喻!”苔玉气得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把秦吉了捉在手里,到床上躺了下来,不再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理屈词穷了吧?”陶子云追问了几句苔玉,苔玉没有理他,他就走到床边摇了摇苔玉,苔玉也没有动荡,“行了,你就好生躺着吧,我去客店大厅喝酒去,不喝酒,心情更难受。”
陶子云经过卢茶话房门口时,里面的烛光还亮着,陶子云提醒她说:“卢姑娘,苔玉都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记得吹熄蜡烛呀。”
“我知道,我已经睡下了。”卢茶话在里面平静地回答着,接着,房里的烛光就灭掉了。
陶子云独自到了餐厅,要了一大坛子酒,随意点了几个菜,一边预想着回去报仇的光景,一边慢慢地品酒。
夜深了,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因为掌柜和小二们都清楚,陶子云是两位公主的朋友,他们为此延长了营业的时间,直到四更天,陶子云把那坛子酒喝完了,人也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他们才关门打烊,也没有叫陶子云起来去房里睡,任由他趴在桌子上,一觉睡到天色大亮。
陶子云被小二们忙碌的声音嘈醒了,因为他睡得晚,睡眠不足,他睡眼惺忪地坐在桌子边发呆。
直到有不少客人来吃早饭了,大家对陶子云投来惊异的目光,陶子云这才支起身子,强打精神往客房里走去。准备在房里好好地接着睡下去。
陶子云和苔玉居住的客房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陶子云发觉里面少了些东西,最主要的是苔玉不见了!
陶子云心里一惊,睡意全消了,他赶紧跑到隔壁的卢茶话房门口,用力地拍着紧闭的房门叫道:“卢姑娘!苔玉不见了!她去哪里了呀?”
陶子云不停地打着那间房门,直到一拳头打到卢茶话的肩膀上,卢茶话开门出来了。
“你癫了?人家还没起来就敲门,也不知道避避闲。”卢茶话没好气地责备着陶子云。
“苔玉不见了!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了?”陶子云没有对卢茶话进行更多的解释。只是向她追问苔玉的去处。
卢茶话懒洋洋地回答陶子云:“不知道,我刚起来,哪里知道这些。”
“那就糟了,她不辞而别,一定是生我的气了。”陶子云向卢茶话打听不到消息,急匆匆地转身回房去了。
卢茶话关上她那间房的房门,跟着陶子云去看看情况。
陶子云在房里四处察看:“秦吉了不见了,一定是秦吉了带着她飞走了。”
“看看还少了些什么东西?”卢茶话在一边提醒陶子云道。
“哦,我仔细找找。”陶子云继续搜寻着。一边寻找一边告诉卢茶话:“我们带来的书筪也不见了!最近苔玉把我的各种宝贝都装在里面的!她只是把我的书本拿出来,放在了书桌上,她要是离我而去了的话,我的宝贝就全完了!中微子珠。仙箫,兵豆,全部都没有了!”
“只给你留下了书本,把你的宝贝都带走了?我听到你们昨天傍晚吵架了。但是听不清你们吵些什么,我一个大姑娘,又不方便趴在你们房门口偷听。是因为你们吵架了。苔玉才离你而去的呀!”卢茶话已经对苔玉离去的原因有所了解。
陶子云懊恼地对卢茶话说:“唉,真是的,昨天傍晚,秦吉了飞来了,它告诉了我们家乡的新消息,没有想到,那个成功向黄小姐求得婚事的县丞,竟然是我的旧仇人吴尺中!当时我就愤怒了,要回家乡找吴尺中做个了断,苔玉要我继续留在这里攻读经籍,不让我回家报仇,所以我和她就吵起来了。吵了一会,她就睡下了,我就去餐厅喝酒去了,早上回来看时,已经是人去房空。”
“昨天天刚黑,你叫我吹熄蜡烛时,就是要去喝酒呀?你早晨才回来,谁也不知道苔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秦吉了带着苔玉,都不知道飞了多远了。”卢茶话对陶子云说的,全是责备。
“她还能去哪里,不过是回家去了,秦吉了飞得最远,也就是把她带回家去了。我还是带着她留下来的书本,随后赶回去吧!”陶子云心下着慌,开始收拾书本。
卢茶话劝阻陶子云说:“苔玉叫你不要回去报仇,你偏要回去,你回到家,那就是接着吵架啊!我劝你还是留在这里多冷静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