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被称为红番区。
苏芙扶着韩伯飞,一高一低的走在巷子中,为了防止鲍哥去而复返,她故意往远处多走了些,还故意穿插了几个巷子。
一些站街女看到苏芙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看情形男人应该是喝多了,整个人趴在苏芙的肩膀上,把苏芙压得弯曲着身子。虽然男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但从男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必是金贵的。于是,她们的眼睛亮了。
“小妹妹,以前怎么没看到你啊,新来的吧?”
“诶,小妹妹,把这男人让给姐姐呗。”
“小妹妹,介不介意玩一龙二凤啊……”
沿路都有站街女打着招呼。
苏芙脸暴红,没有搭理她们,迳自加快脚步,最后把韩伯飞带到了一个名唤‘逍遥’的夜店前。
这家店子,一小时收费十元。
她递了张一百元的现钞给了守夜的店员。
店员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更何况看苏芙化着浓浓的烟熏妆,想着她必是这附近站街的,于是直接把她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苏芙转身将门锁好,急忙扶着韩伯飞进了浴室,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瞬间洒下,韩伯飞叹了声,应该是舒服了许多。
她在媚惑这么些年,见识多了去,有些男人为了寻求刺激有故意吃这种药的。而眼前的男人便是吃了药也忍着,毅力可见一斑。
由于冲着冷水,他赤红的脸慢慢变为正常颜色,说:“手机给我。”
手机?
“你,你没有给手机我啊。”她说。
“我不是要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早被他们砸了。我是要你的手机。”
估计他是要打电话给他的人,但是……
她有些尴尬,说:“我没有手机。”
闻言,韩伯飞偏歪着头,似乎对她没有手机很是诧异。后来苏芙才知道,一个穿着香奈儿用着Bvlgari的小姐却没有手机确实是一件让人非常难以理解的事。
“你要打电话给谁?我去公用电话亭帮你打。”她说。
“算了,他们追上那的士发现追错了的话有可能又会回头找。碰上就危险了。把门关上吧。用冷水,没问题。”
苏芙‘嗯’了声,替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男人在浴室冲冷水,她在房中闲着也是闲着,感觉无趣便开始打量这小小的房间。
真的是非常的破落啊。
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
别无其它。
担心有意外,她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巷子静静的,还有许多站街女在招揽着客人。
安全!
将窗帘阖上,苏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脑中不觉又浮现和他初次相逢时的情景,似乎也是这样的夜,也是这样的雨……
“嗯……嗯……”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芙吓了一跳,怔忡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又有‘嗯……嗯……’的声音传来,却带着男人的笑骂、女子的嘤吟。
一时间,她的脸臊得通红。
是隔壁房间传来的。隔壁的动静太大,而这里房间太过简陋,隔音效果差,声音自然就传到了这边。
哪怕她再没经历人事,但也知道这声音是干什么的。她在媚惑的洗手间打扫卫生的时候时常撞见过。
她咬着唇,捂着耳朵不去听,但那声音却越来越猛了,男人叫得欢、女人也叫得欢。更甚至于那二人时有撞到薄薄的墙壁上发出‘轰轰’的声音。
苏芙听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臊得不行,更担心这墙壁会不会被他们撞破,她急忙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推开门,说:“我们换一家吧。”
结果,就看到韩伯飞浑身湿透坐在地上环抱着胸,头不受控制的摇晃着。而他的唇,有血。
她听得到那些声音,那他自然也听得到,他本就在极力和药物抗争,又哪能受这些打扰,所以必是他自己咬痛自己以提神保持清醒。
苏芙急忙问:“很难受?”
“出去,你……出去……”
她见识过吃那些药的男人们是怎么疯的,但却没见过有人自觉抵抗那药物的。
猩红的眸,苍白的脸,不但摇晃的脑袋,不受控制打着摆子的男人,而且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局促了。
不行,得去医院,一定得去医院。
想必鲍哥追上那的士知道追错了的话应该会想着跑路才是。
念及此,她上前一把拽住他,说:“走,我们去医院。”
他仍旧不受控制的摇晃着脑袋,身子亦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猩红的眸毫无焦点的看着她,薄唇轻启,说:“走,你快走。”
说话间,他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更是扯落了两粒扣子,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他好看的锁骨。
但也同时,因为手接触到皮肤,他舒服得‘嗯’了一声。
这声‘嗯’代表什么,她非常的明白。一时间吓得站了起来。
“去找根绳子,捆住我。”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但声音却是说不出的低哑,带着情色的味道。
知道冷水可能不抵事了,现在他这种状况去医院更是不现实,苏芙哆嗦着说了声‘好’后往外退,却因为穿的鞋子时间太久,鞋底都磨平了,又因浴室有水,一滑之下,她惨叫一声跌倒。
“你怎么了?”他摸索着,碰到了她。
“没……没……”接着,她便看到男人的神色似乎变了,抓着她衣领的手青筋暴露。
哪怕他现在看不见,但那双凌厉的眸中似乎燃着火焰一般,吓得她哆嗦着说:“韩,韩大少,我……我去给你拿绳……啊,唔……”
被药物控制,全然失去理智的男人一扯一拉间便将她拽进了怀中,慌乱中便那么准确无误的攫取住了她的唇。
这是她的初吻,却是在这种状况下,大抵她是惊慌的。紧接着害怕起,她开始推拒着,‘唔唔’出声。
她越是反抗,他倒越是兴奋,动作更是大了起来。
当他将唇移到她脖子的时候,她终于得以喘气,感觉他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几近要将她揉碎,她害怕到了极点,挣扎不脱,她吓得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似乎惊醒了他的神智,他突然放开她,然后尽量的往后退退退,退到了墙角落。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趁他松开,苏芙一下爬起来跑出浴室并且将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带上。
浴室中的水声仍旧不停憩的哗哗的响着,间或传来闷哼的声音,这种闷哼不似情色之味,倒颇有种痛苦掺杂其中。
他,在干什么?
他到底能不能抵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