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视频的男人突然就激动了。
“J,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的模样。”
“J,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其实,这不是我画的。是我请我的家乡的一位画师替我画的。”
“你肯定又想问,我没有你的任何照片,网上也没有你的任何照片,那画师是如何画得出你的容颜,特别是你少时的容颜?”
男人紧张的盯着视频,仔细的听。半晌,只听女人说:“我虽然不会画画,但我细细的给那画师描述你的每一丝每一毫,那画师也厉害了,在我的描述下,他一次成功的就画出了你的模样。”
“J,你知道吗?当我夸奖着画师厉害的时候,那画师却说了一句话。”
“他说,那是因为我把你画在了心里,他看见了。”
闻言,Jack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突然将手机抵在了自己的额头,哽咽的说了声“Wulan!”
“J!”
“Wulan!”
“留这封信予你,是和你道别。”
Jack近乎慌张的摇着头,“不,Wulan,不!”
“J,你总要学会面对孤独。”
“不,Wulan!别走,别离开我!”
驾驶舱中,驾驶员诧异的看着他们那个阴狠的主子脆弱得似个小孩子般的窝在了机舱的一个角落,抱着头不停的摇着,口口声声唤着“Wulan!Wulan!”
驾驶员如是想: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Wulan夫人啊,那个被主子囚禁了十六年最后却成功逃离的女子?!
“J,保重!”
Jack紧紧的抓着手机,近乎绝望的盯着视频中巧笑靓兮的女子,他在努力的想,拼命的想,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自断崖一战,世上最大的毒枭从此隐迹江湖。很多年后,有人在一个风景名胜地看到一个一袭白色休闲衣衫、金发蓝眼的高大男人,那男人对着清风杨柳徐徐作画,时而笑看风景,时而低头对着画架喃喃自语。
那人好奇中走到高大男人的身边,看向画架,然后突然就被画中的女子吸引了。
女子不是那种一见惊心的美,但浅笑淡然的她让人一见舒心,画中的她更似活了般的正向他缓缓的走来。
画且如此,真人必更让人倾心。看得久了,不知不觉,那人对画中女子极其倾慕,他四周看了看,问:“你这模特在哪里?”
高大的男人回答:“在心里!”
当然,这些也只是后话,仍旧只说现在。
老白撤了,老毒物走了……
断崖上,顾南山的人跳伞的跳伞,战死的战死,只剩下秦琛的人了。因为准备充分,再加上有齐言、Jack助阵,秦琛这边只有几个人受伤。
齐言借助直升机的梯子降到断崖上的时候,秦琛正在准备绳子。
看到齐言,秦琛说了声,“回了!”
齐言点头。
“不当和尚了?”
齐言再度点头。
“那和我一起下去,冷清秋也在下面。”
刚才在直升机上,冷美人那险之又险的一幕幕他都有看到。齐言点头,说:“嗯。”接着,他又说:“只是,你要有个准备。”秦琛在断崖上自是看不到下面的情景,但他在直升机上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如晦为了保护不悔中弹掉下悬崖。
准备?
秦琛的眼一暗,心提起。
当他攀绳而下找到他的小宝贝的时候,便见他的小宝贝正紧紧的拽着一根老枯藤,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眸看着前方。
“宝贝。”
感谢天,感谢地,他的小宝贝又回到他身边了。
秦琛降落在他的小宝贝眼前,欣喜的看着她。
但是,他的小宝贝像没有看到他似的,一动不动。
秦琛又说:“宝贝,爸爸来了。不怕。”
可是,他的小宝贝仍旧一动不动。
他的小宝贝肯定吓坏了!
秦琛心疼极了,他找好落脚点,抱起他的小宝贝,亲吻着小宝贝的额头。但,他的小宝贝仍旧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眸看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秦琛的心酸涩得不行,下崖前齐言说了如晦的事,他也派了阿忠、阿良等人戴着防瘴面具继续往崖下搜寻,看能不能够找到如晦。
“宝贝,没事的。我们找得到如晦的,一定找得到。”
不悔听到‘如晦’二字,这才有了点响动,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爸爸。”
秦琛心中大喜,紧紧的搂着她,“是的,是爸爸。”
“可是,天都黑了,还能找到吗?”
黑?
秦琛一愣,现在是大白天。
“不过,这么黑,爸爸能找到我,那一定也能找到如晦,对不对?”
秦琛惊惧的看着他的小宝贝的眼睛,虽然依旧如往时黑漆有神,但其内似乎藏着绝望,藏着空白,藏着苍茫。
心中一痛,他悄悄伸手在他的小宝贝面前晃了晃,小宝贝的眼睛仍旧定定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她的小宝贝看不见了?
是受刺激?
还是受了别的什么的感染?
毕竟这崖底下有瘴气时不时飘上来……
没事,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的小宝贝再见光明。
秦琛尽力稳住心神,说:“对,不管天有多黑,爸爸能找到小宝贝,就一定能找到如晦。”
不悔闻言,终于笑了,说了声‘嗯’。
因为精神终于放松,不悔软软的趴在秦琛怀中睡着了。看着小宝贝的睡颜,秦琛又心疼的亲着小家伙的额头。接着,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她手中的枯藤,奈何,小宝贝死死的拽着枯藤不松手。看着枯藤上的血,秦琛触目惊心:
是如晦的?
还是小宝贝拽得紧了伤了她的小手?
最后,不想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宝贝,秦琛用瑞士军刀将那截枯藤给截了下来。
哪怕上了断崖,枯藤仍旧被不悔死死的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