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
一条震惊Y国内外的新闻破天而出,惊得所有媒体蜂拥而至,堵在了凤凰山隧道工程施工现场。
某个电台,正显现着一个记者激动的脸,她在说:“凤凰山的旅游开发项目隶属秦氏帝国,后来由GS承建。由于在施工的过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安全事故,导致工程一拖再拖,至今仍旧没有完工。前期,琛少和GS前任总裁顾天佑还曾合作旅游开发,琛少的君临集团为GS带来游客资源,缓解了GS的一部分资金周转困难。但这个缓解不能根本解决凤凰山的旅游开发,其根本原因仍旧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安全事故现场,也就是我们身后的隧道工程。”
女记者侧身,指了指身后的隧道工程,又说:“这个隧道工程,是整个旅游开发区的商住区、游玩区的必经之路,只有贯通这个隧道工程,才能真真正正将这片旅游景区合理开发成功……”
又一个电台,是个男记者在进行现场报道,他说:“据最新消息,凤凰山隧道工程之所以屡次塌陷,除了是凤凰山的土质特殊、石质特殊引起的外,更重要的是人为因素。因为,这个隧道在开发之始便发现有一座距今约有八百年历史的古墓。施工方在发现古墓后,不但没有上报国家文物管理署,更是直接将那古墓利用成为一个藏毒、藏武器的据点。而昨夜,这里更是发生了一场特大型的枪战,某部军长韩非亲临作战现场,生擒来这里交易的人。不过,令韩军长难以置信的是前来交易的人居然是……”
Y国的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驻足观看着电视,脸上均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江州警署临时看押所。
韩伯飞、秦琛迈着稳健的步伐在看押人员的带领下,分别步进两个看押所。
秦琛面见的人正是金老大。
从凤凰山交易现场被捉至今24小时过去了,金老大一直没有开口。直至看到秦琛,他愣了神。
“金老大,一别两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秦琛一边说,一边笑着坐下。
“秦琛!”因为长时间没说话,金老大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琛微微一笑,对看押人员说:“倒杯水来。”
看押人员急忙出去,很快拿了水来,秦琛将水接过,推到了金老大面前,说:“润润嗓子。”
金老大也不客气,端起水一饮而尽。
“金老大,你欠我的十个亿,打算什么时候还?”
金老大一愣,接着苦笑。以秦琛的能力,打探出当年是他劫人劫财并不是难事。他摊了手,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还你钱的可能?”
秦琛缓缓靠在椅子上,说:“人活一辈子,一不能欠钱,二不能欠情,若欠了这两样东西,来世都不得安生。所以,欠的还是都还了的好。”
“我命不久矣,来生不安生就不安生吧。”
“我倒有个主意,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将我们二人之间的债一笔勾销。同时,我也可以申请最高院对你酌情量刑。”
“什么意思?”
“说出你的上线、下线,我给你申请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虽然要在狱中老死,但至少可以免了死罪。你看,我这个主意如何?”
见金老大神情有了犹豫,秦琛适时又说:“当然,我可以绝对保证你在监牢中的安全。与其在金三角那种地方担惊受怕的活着,倒不如在狱中安渡晚年。你说对不对?”
隔壁的看押所。
韩伯飞定定的看着神态苍老的老者。
“二伯。”
曾经的江州老州长,韩氏家族引以为傲的韩老二韩墨,如今成了阶下囚,且是被自己的大哥亲手抓获。
韩墨苦涩一笑,说:“伯飞,你兄弟们怎么样了?”
不算过继来的女儿韩美珍,韩墨膝下二子,韩允文、韩允武
韩伯飞坐到他二伯对面,问:“二伯,你问的是允文还是允武?”
韩墨嘴唇抖了抖,只是看着韩伯飞。
韩伯飞现在恨极,但,偏生坐在他对面的阶下囚是他二伯,他又有点于心不忍,说:“允武知道了一切,将自己锁在了家中,谁也不见。至于允文,已被控制在德州的看押所。”
闻言,韩墨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着。
昨夜,当他大哥韩非的军用直升机降临在凤凰山隧道施工现场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哪怕金老大负隅顽抗,哪怕枪战激烈,但大哥是什么人?那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无数鬼门关的人。
枪战的最终,大哥不但生擒了金老大,更是生擒了他。
他现在仍旧清晰的记得大哥看到他时那双震惊、悲愤、恨铁不成钢的眼。然后,大哥怒吼一声,一脚踹上他心窝,将他差点当场踹死过去。
当事时,他跪爬到大哥面前,抱住大哥的腿,求:放了我,放了我吧大哥。你就当个没看见的,就当个没看见的昂。要不然,妈知道了,会受不了,受不了啊大哥。
但大哥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我都不能放你。至于妈那里,我相信,她比你有气节。
就这样,他被他大哥亲自抓拿到了江州看押所。
韩墨问:“我相信金老大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而我也没有透露只言片语。那允文是怎么……”
怎么被抓的?
韩伯飞明白他二伯后面想问的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二伯,当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要想到有一天会连累允文。”
“二伯,你还不打算开口吗?都交待了吧,至少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真没必要为你身后的主谋担罪。”
“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在爷爷灵前跪了一夜,至今还没有起来。”
“还有美珍,她根本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相信自己敬爱的父亲会做这种害国害民的事。”
“还有顾念,也不相信自己的外公是个大毒枭、大军钬商。”
“最后,韩氏的股票跌停了。”
‘唉呀’一声,韩墨将头狠狠的撞向桌子,一下、二下、三下,将桌子撞得‘轰轰’的响。很快,他的额头就渗出血来。
“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