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伞下,十七穿着宽松的长裙,躺在躺椅上,伸手抓过一旁桌子上摆着的奇异果汁,再度一口将它喝了下去。
连翘看着桌上空空的三个玻璃樽,好看的眉微抖了抖。
桌子上,芒果汁、草莓汁、菠萝汁、柠檬汁之类的都有,但十七总是选那酸得掉牙的还未成熟的奇异果汁去喝,即使是连翘这种嗜酸的看了都牙疼。
接着,十七又顺手抓了一个自制的汉堡,然后将桌上那一碟子的酸黄瓜条都包在了汉堡中,大口大口的吃着。
连翘的眉又抽了抽,问:“不是说酸儿辣女,你怀的两个不说是龙凤胎,应该酸辣平衡啊,怎么老是吃酸的?别是怀的两个儿子吧?”
“不要怀疑我的医术。一儿一女,妥妥的。女儿是他的,儿子是我的。上个星期我还只吃辣的。只是这几天才猛地转变了味口,只想吃酸的。”
其实酸儿辣女只是一句老话,连翘怀着不悔、小兽的时候,酸辣都不忌,只是口味重了点而已。
“他们怎么还没回?我想吃烤龙虾了,最好是什么调料都不加,烤七分熟后在上面洒点柠檬汁就成。”
听着十七的话,看着十七说话间还舔着嘴角,连翘笑了,说:“你现在就像是饿死鬼投胎。”
十七也不介意,拍着自己的肚子,说:“保不准这两个真是饿死鬼投胎。其实想吃东西的真不是我,是他们。”
“成了,瞧你这馋样,等他们抓了龙虾回,我烤给你吃。”
“烤它十个、八个的。”
“成,管饱。”
“小凤,你对我真好。”
来到法国,知道救春春的正是连翘,十七突然萌生了要去Z国看春春的念头,被连翘阻止了。一来是春春现在正在接受中医治疗,以静养为主,忌有人打扰。二来是十七怀着孕,且是双胎,不适宜在空中飞来飞去,特别是长途飞行。
她们两个在太阳伞下说着话,那一边付一笑、Lucas的赌局正酣。
说起来,Lucas算是赌场高手了,但碰到付一笑这个从小就在赌场混的人,Lucas就有点班门弄斧。
自从二人一见面,谈赌甚欢,甚至于到了一见如故的地步。
这几天,他们二人几近将所有能玩的赌术都玩了个遍。
今天,付一笑设计了一个新的赌术玩法━━猜色子!
游戏很简单,一块平整的垫子,三只瓷碗,一个色子。
用其中的一只瓷碗盖住色子,然后在垫子上不停的变换、挪动着瓷碗。最后猜色子在哪一只瓷碗中。
猜中的赢。
输的一方必须脱一件衣服。
这几天输红了眼的Lucas率先压住其中一只瓷碗,说:“输的脱一件衣服,这可是你说的。”
付一笑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中还叼着半支雪茄,说:“就怕你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你才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你全家都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付一笑吐了口烟雾,笑容藏在烟雾后甚是邪气,说:“好,到时候千万别反悔。”
“我来,我来当裁判。”
说着话,过来的是十七。
十七、连翘二人被付一笑、Lucas的游戏规则吸引,十七更是说:“如果不是秦琛小气,我们应该去那个可以全倮的岛屿去玩几天的。”
十七说的那个可以全倮的岛屿也在普罗旺斯地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岛,那里的人们提倡一切回归自然质朴,所以他们都是不穿衣服的。这些年来,那里也是倮体主义者们的世外桃源,他们可以不穿任何衣服自由自在的在那岛屿上享受清新的空气和温馨的日光。
当一大家子齐聚法国,秦琛提出要带着他们出去玩几天的时候,十七最先提议的就是去那个可以全倮的岛屿。当事时,秦琛的脸就黑了,不说那里的用水、用电问题紧张,只说同行的有小孩子,怎么能让小家伙们见识那样的风景?
所以,秦琛毫不犹豫的将一众人带到了自己的私人岛屿。
为此,十七一直引以为遗憾。
但现在,机会来了。无论是付一笑还是Lucas,那身材都是杠杠滴,肯定能一饱眼福。
念及此,十七又说:“二位都是大名鼎鼎、一诺千金的大人物昂,愿赌服输,不能赖皮。”
付一笑嫌弃的看着十七说:“你又不是没看过倮男。”
“我看的倮男那都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一动不动的,没看过活的。”十七的神情小有兴奋,又说:“我不介意看你们其中的一个倮体跳桑巴。”
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十七,付一笑笑了,移开嘴中叼着的雪茄,又吐了一口烟雾,看着Lucas,说:“怎么样?有人加码了。跳桑巴哦。”
Lucas脸一黑,看看付一笑邪气的眼光,又看看十七期待的眼光,再看看抚额摇头的连翘,他想了想自己穿的衣服,够输个十次、八次的了。
“赌就赌,加码就加码,谁怕谁。”
“好。”
“但是……”Lucas摁着白瓷碗,说:“现在不允许再添加衣服了,以各自身上穿的衣服来赌。”
Lucas出门,素来穿得多。哪怕是在这休闲的岛屿上,他也穿戴得齐齐整整的。而付一笑大喇喇的只穿了一件沙滩裤、一件背心。
所以,若只论衣物的数量,Lucas完胜。
“嘿,这不公平。”十七率先反对。
Lucas眼一瞪,说:“要不,你来赌。”
十七还想说话,付一笑拉了她一把,看着Lucas,说:“成,就以现在身上的衣服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