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聋了还是哑了!要爷说两次才懂!”
石头还算机灵,在周宴卿朝他扔杯子的时候,就一跃老高,逃到了房门口。
没被砸到。
在偷偷看到他家爷耳朵上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可疑的红晕的时候,这才算是明了,他爷没在开玩笑。
直到石头连连应声,倒着退出房门,也没想明白。
他爷怎么会要接丽姨娘过来?
这丽姨娘虽然跟了他家爷也有几年了,可被爷接来听风院也没几次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一度还以为是丽姨娘不得他爷喜欢呢。
可他家爷也不见接另两个通房过来伺候啊。
那两位还是前头六夫人身边得宠的大丫头呢。这几年念着六夫人,爷都没再娶,按说就是惦着六夫人,爷也会偶尔接那两个通房来伺候一二回不是?
难道爷有什么别的癖好?或是有什么隐疾?
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偷偷想过。
听风院的丫头也有议论,就是老夫人那边都请大夫给爷看过几回,丽姨姨也偷摸着给爷炖过几回大补汤。
不过,最后也是白惹爷发一顿脾气罢了。
而他自从爷一睁开眼。就几乎跟爷形影不离。没见爷去什么青楼楚馆啊。
偶尔爷也是会叫上丽姨娘和两个通房一两回,只是一年到头瓣着手指头也能数得清罢了。
怎么爷这会忽然想起让他今晚去接丽姨娘了?
石头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决定不想再费神了。于是一路小跑着去主院和偏院通知去了。
主院的老夫人听说幺儿今晚不过来跟她一块用晚餐,也不在意。
儿子经常在外有应酬,就是回了家,她也想着让儿子一个人松乏松乏,倒也不强求儿子日日来陪她这个老太婆。
不过看石头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又多嘴问了一句。
石头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对着老夫人说这是要急着去偏院通知丽姨娘,晚上要接她过爷的听风院去。
这番回话倒是让老夫人吃了一惊。
儿子多久没找后院那三个女人了?
她还一度以为儿子有暗疾。或是嫌弃丽姨娘三人长得不好。也找了几个更年轻美艳的。又叫了他几个表妹来家,均千娇百媚的。
可也没见儿子有半分心动呐。
这是怎么了?
忽然叫姨娘侍寝了?
石头看老夫人一副欲追究到底的架势,脑门直冒汗。
您老还是别问我了吧?
我哪知道六爷他为什么心血来潮了?
“你家爷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老夫人语气极尽柔和问道。
石头把头都快低到地板上了。
回道:“爷今天一早去几个铺子巡视了一遍,便去了下河村的雅艺工坊。然后在那里用了午饭。然后这便回来了。”
老夫人与站在后头伺候的老妈妈对视了一眼。又问道:“没去过其他地方了?”
“没了。小的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夫人沉吟片刻便挥手让石头下去了。
石头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爷还在街上挑了一通礼物,有布匹首饰及各色玩意等……
这他可不敢说。也不能由他嘴里说出来。
擦了一把脑门上沁的汗飞快往偏院跑了。
丽姨娘住在偏院,不过也得了一间独立的小院子。叫烟雨阁。
虽小,但景致还不错。
念着她是京里送给周宴卿的,上至周老夫人和周宴卿,下至各房夫人,及下面的管事小厮丫头等,均对她还算不错。
虽然面上瞧着周六爷对她淡淡的,但她走在周宅各处,也得了“丽姨娘”一声尊称。
因着周六爷房头里还没有续夫人,周宴卿也不耐烦处理内宅事务,倒是让她打理起六房里头的事务来。
故丽姨娘在周府过得还不算坏。
这会她正独坐在房里做着针线活,听了石头的禀告,吃了一惊,手上的针差点没扎进肉里。
“你说什么?爷要接我过去听风院?”
看石头点头。
迟疑了一番,又小心翼翼问道:“爷让我过去小厨房做晚膳?陪爷用饭?”
石头听了,心里倒也对这个丽姨娘同情了几分。
恭敬回道:“丽姨娘,晚膳小厨房的厨娘们会精心准备的。姨娘只要打扮得好看一点,晚上尽心伺候着就是了。还要快着些。爷一向没什么耐心,这去得晚了,晚膳吃不上不说,说不准听风院的门都要上锁了。”
这回烟雨阁伺候的几个丫头才醒悟过来。这是没听错,真真个的。
爷要接她们姨娘过去伺候呢。
众人大喜。
然后是一番忙乱。
打水的打水,翻箱笼的翻箱笼,找首饰盒的找首饰盒,人仰马翻……
而正当周宴卿耐心告罄,烦躁得为他今天脑门充血,说了要接丽娘过来的话不知如何收回的时候,石头便领着丽姨娘过来了。
环佩叮咚,引得周宴卿转身去看……
一身粉红色的烟箩长裙,上绣着层层叠叠的蝶恋花图案,随着丽姨娘袅袅行来,翩翩起舞……
腰上长长的系带,随着夜里的轻风向一侧轻轻翻腾。那里,只需那么轻轻一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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