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八爷看清来人,跃下马背,含笑站定。
燕绥与燕管家一行促马到跟前勒住了缰绳。
朱攸宁撩着窗帘探身出来,笑望着燕绥,“不是人在孟镇么,怎么到商水了?”
语气热络自然,一如从前。
“感觉你快到了,就先提前来了商水。”燕绥翻身潇洒跳下马背,将缰绳丢给身后的燕飞,大步走到马车跟前,“你们一路上可还顺利?路上可遇上什么危险没有?”
“有八爷坐镇,我们这一路都很顺利,遇上的宵小之辈也都眨眼就解决掉了。”
佛八爷在一旁笑道:“伯爷放心,带来的弟兄们这一路尚觉得筋骨都还没松快呢。”
佛八爷身后的诸位护卫拳师闻言都爽朗的笑,跟着佛八爷一起给燕绥行礼。
燕绥伸手搀扶,笑道:“一路多仰仗八爷了。”
“伯爷太客套了,不敢当。”佛八爷恭敬的道。
朱攸宁告诉画眉和窦婉婉开车门。婢女们都撩了车帘下车,为朱攸宁摆好了垫脚用的红漆木凳。
听见马车上的动静,燕绥和佛八爷回头望去。
朱攸宁正探身出来,身姿窈窕,腰肢纤细,一只淡绿色的绣鞋在她下车时堪堪探出牙白裙边小小的一个鞋尖儿,轻轻地踏在了木凳上。
燕绥忙别开眼看向别处,可朱攸宁下车时的身姿像是印刻在了脑海中里,尤其是她低头时长发柔顺的垂在背后,耳侧和一小节露出领口的脖颈肌肤雪白细腻,小巧的一颗珍珠耳坠晃着,几乎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珍珠更润泽,还是肌肤更润泽。
一年多未见,她越发霞姿月韵,让人不敢直视。
燕绥在心底暗嘲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也不知虚长这些年沉稳老练都哪去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来这一年多你在这里过的也并不顺心啊。”
朱攸宁笑着打量燕绥,发现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五官比从前更曾许多凌厉严峻之感,一看便是经历了不少磨砺的。
“快休要打趣我了。”燕绥苦笑着摆摆手,“上次不是告诉了你吗,我这里的情况时时刻刻都很紧张,我倒是想过的轻松一些,却不能够如愿。”
“没事,有问题慢慢解决就是了。”朱攸宁笑着道。
站在燕绥身后的燕管家和燕飞几个都在低着头暗自撇嘴。
“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我在此处有宅子,已命人收拾妥当,不如回去休息?”
“也好。本来是打算找家客栈的,不过能住在你家里更自在一些。”
她回答的如此自然,对他并不设防,燕绥便禁不住笑了笑。
“那好,咱们走吧。”
朱攸宁上了车,命马车跟在燕绥一行的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