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程公子已气的跳脚,用折扇指着李拓北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小瘪三!本公子的事你也敢横插一脚!信不信我让你在杭州府都混不下去!”
“哈?”李拓北被气乐了,随手一拨,那扇子就被打飞出去,“那你信不信,本公子让你今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程公子被脱手的扇子吓的一缩手,又不愿气势上弱一筹,梗着脖子道:“我看你是想死!”
李拓北尾指掏掏耳朵:“你说啥?你想死?”
“你……”
“你什么你!你爹还是杭州首富呢,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脸都不要了?你把你老程家脸都丢富阳来了你爹知道不?你姐知道不?有钱了不起啊,我看你就是个废物!”
“住口!你们这群贱民!两个老废物带着一群小瘪三!”
“你他妈骂谁!你再说一遍!”
“骂的就是你,瘪三!王八蛋!”
程公子也顾不上面子了,骂完了李拓北又指着姜老太医:“老废物,老帮菜!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往后你们搬哪去,我就命人追哪去,你们那一院子的废物死不死活不活,我可就不管了!”
正当这时,门前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也太狂妄了。”
朱攸宁只顾生气,竟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人,循声看去,只见来的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肃的青年。
这人看起来应有四十出头,穿了墨绿色圆领箭袖长衫,腰打翡翠带扣,头发整齐的用网巾梳在头顶,以一根玉簪固定,高鼻浓眉,五官端正,美髯飘摆,于儒雅中透着几分潇洒随性,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朱攸宁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有点面善。
而看到此人,姜老太医则是面容一凝,有些呆愣。
“老夫也听了许久,这位程公子做事未免太张扬跋扈了一些,难道你程家就是这样欺男霸女的?”
“老家伙!你算哪根葱?我们说话与你什么相干!”
“路不平有人踩,老夫既看到了就要问一问。”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东西,你给我滚开,否则……”
“放肆!”
啪——
程公子话没说完,就被那儒雅男人身边跟着的冷肃青年狠狠掴了一巴掌,直将他打的原地转了个圈。若非身边的随从及时扶着,差点就摔倒在地。
只是他的脸颊却像发酵的馒头,迅速肿了起来。
“你们给我上!”程公子捂着脸抖着手指着对面,“还不给我打!”
“是!”
程公子身边的四个护卫露胳膊挽袖子就往前冲。
扣肉、醋鱼,飞龙汤和佛跳墙也急忙想去帮忙。
谁知冷肃青年,竟闪电般出手,呼吸间就把那四个护卫都撂倒在地,疼的他们抱肚子的,捂着胳膊腿的,一个个哭爹喊娘。
人群后的李拓北盯着那个冷脸的青年,不由的眉心微蹙,面露沉思。
程公子一看自己的人倒了满地,当即暴怒:“你们反了,反了!就是你们县丞见了本公子都要客客气气的,你们居然敢动手!来人!给我把县丞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