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被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挣扎,可背后那人死死压着她的胳膊腿,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她开始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单独出来时,那人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别闹,是我。”
听着十分耳熟。
那人放了手。
朱攸宁回头去看,正对上李拓北那张放大的脸。
李拓北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不远处。
朱攸宁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身的汗。
她猜想以这人的性格,听到四房有异动应该会来看热闹,只是没想到他们能遇上。
朱攸宁和李拓北都默契的没有多言,只安静的趴着在灌木丛后,小心翼翼的透过枝丫的缝隙往外瞧。
深夜中四下静谧,山林中的各种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包括在那深坑旁边之人的说话声。
“都是长房来的那个小蹄子,没事儿为了邀功,撺掇人去设计她自个儿的亲妹子,害的咱们用了许久的地道险些漏了馅儿。那天太太安排人来,你都不知道,我这颗心啊,唬的差点就从嘴里吐出来了!”
站在深坑旁的女子娇声燕语的抱怨着。
随即就看见有个汉子从坑里探出半个身子,先将铁锨和土篮子丢上来,旋即翻身一跃而上。
“得了,你也别抱怨了。好在来办差的老妈子们什么都没发现,否则真叫人知道那地道直接通到你屋里,你们太太抓住把柄还不生吃了你!”
“我若被吃了,还不都是为了你?”
二人转过身来,去解绑在大树上的绳索。
借着昏暗的星光,隐约看得出那女子正是韩姨娘,男子则是个有些面熟的中年汉子。
“这下子两个洞口都堵住了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要不是怕闹出太大的声响,这么点儿活我一晚上就都干完了。”汉子搂住韩姨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韩姨娘靠在男人怀里,幽幽的道:“咱们好容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相聚,这下子地道没有了,我又常年都被锁在那深宅大院里出不得门,咱们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没了见面的机会了?”
韩姨娘生的美艳,声音也柔软酥骨,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连朱攸宁看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确有勾搭人的本钱。
那汉子的身子也酥了一半,大手摸索着韩姨娘的腰背,又亲了几口,才意犹未尽的道:“小心肝儿,快莫哭了,哥哥哪舍得你呀,你听我说,你知道城西有个宝门寺吧?”
韩姨娘点点头,以袖拭泪。
汉子道:“宝门寺的住持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可以没事就去上上香,也可以在宝门寺小住诵经祈福嘛。待到要上香了,就叫你的婢女去铺子买点心,知道了吗?”
“好哥哥,你真有办法。”
韩姨娘动容的搂着汉子的腰撒娇,二人黏糊在一处,眼瞧着就要发生一场幕天席地的大战。
朱攸宁瞧的眉头紧锁,不想去看那画面。
李拓北更是利落,拉起朱攸宁悄然无声的就退出很远,而陷入酣战的二人根本就没发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