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先前她的字不能看?
朱攸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他计较,只要体会他的善意就好了。
“多谢平堂哥。”朱攸宁笑眯眯的道谢。
朱彦平看她今日打扮的粉雕玉琢,一笑起来大眼睛弯弯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模样也不算太讨厌了,就慷慨的也回了一个微笑。
四老爷与许大掌柜争论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全国各地的钱庄都无法避免银钱损耗的问题。吵嘴不过是发泄心中不忿罢了。
听够了许大掌柜的赔罪,四老爷就叫上朱彦平,吩咐人抬着银子走了,虽然看到朱攸宁了,却也懒得理会,压根也没将钱庄当成是她主产的模样。
朱攸宁了解了钱庄的情况,便让许大掌柜将她送回了家。
一进院门,正赶上李婆子要出去,见是她回来,李婆子急忙恭恭敬敬的行礼:“九小姐您回来了。”
“李妈妈要去当差?”朱攸宁笑着道。
李婆子受宠若惊的道:“是,奴婢正要去当差呢,九小姐今儿个辛苦了吧?奴婢瞧着大老爷才刚出门前还给您预备了吃食呢,大老爷对您可真是一片慈心。”
父亲出去了?
朱攸宁便笑眯眯的与李婆子聊了几句,才回了家。
就见桌上摆着碗筷,陶碗里是很稠的粳米粥,咸菜切了一小碟,还给她留了豆腐干。
碗下压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朱攸宁读了一遍,不由得叹了口气。
信自然是朱华廷写的。
父亲在信中叮嘱她回家之后好好吃晚饭,不用等他,还安慰她不要为了白氏回家的银子犯愁,说他一定会找到办法赚够银子去接白氏的。
朱攸宁又叹息了一声。
父亲肯努力,又肯转变,这是好事,虽然转变的过程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可朱家的家训不是说了吗,适者生存,他们总要生存下去的。
朱攸宁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谁知饭吃了一半,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且还越来越近。
朱攸宁转头的工夫,她家的屋门已经被“咣当”一声推开,冲进来的是六七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女孩子看来也就十二岁,最小的男孩也不比她大。
朱攸宁皱眉,刚要问他们是什么人,那群孩子为首的女孩便已叉着腰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小贱蹄子的妹妹!”
“告诉你,你赶紧将你姐姐接回去,别叫她在我们四房白吃白喝,她又不是穷的过不下去了,凭什么要赖在我家!”
“对,还有你,宗族大会上看把你能耐的,狂的都没边儿了!你要想过继来我家,那是痴心妄想!别指望我会让你进门!”
“别指望你能跟你那贱蹄子姐姐学,再去四房白吃白喝!”
朱攸宁扶额,“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那不耐烦的模样,成功的激怒了一群孩子。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指责,为首的女孩最后道:“我们把你姐扔在后山了,你自己把她领回去,别让她再出现在我家!”
“走,咱们走!”一群孩子放下狠话,又风风火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