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扬此时浑身无力,自然没法反抗陆晥晚的一意孤行,沁凉的冰块贴上火热的肌肤,孟飞扬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舒爽的轻吟,他最终没有阻止陆晥晚的举动,但心中却十分苦涩,他孟飞扬竟也会落到这般难堪的境地。
孟飞扬的身上本来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陆晥晚要帮他降温,自然要将衣服解开,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动手前自然也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她一直把孟飞扬当长辈,想着现在这是在救人,便也将那一点顾虑抛到脑后,很是自然地便去解衣带。
孟飞扬却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些愠怒地说道:“你这样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谁的衣服你都敢乱解吗!?”
陆晥晚却是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不甚在意地回道:“师父,您不是教导过我,作为一个医者,我们的眼里就只有病人,而病人是不分男女老幼的,您现在在我眼里也只是我的病人,为病人治病,有什么不对吗?”
孟飞扬顿时被陆晥晚的话噎住了,生出一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脸上的潮红更深了些,也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热毒还是被陆晥晚气的。
鉴于孟飞扬的坚决不配合,陆晥晚最终还是没能脱了他飞衣服,只能隔着亵衣帮他降温。
等到那一桶冰全部化成了水,孟飞扬的身上才总算没那么烫了,陆晥晚抬手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孟飞扬脸上慢慢褪去的红色,露出了一抹微笑。
孟飞扬脸上的神情却是怏怏的,只是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一些,始终闭着眼,不去理睬陆晥晚。
“师父您饿了吧,我方才在厨房熬了粥,现在就给您端来。”陆晥晚丝毫不在意孟飞扬冷淡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转身飞快出了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陆晥晚的手上已经拿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她把粥放到卧房中央的桌子上,准备凉一会儿再喂给孟飞扬吃。
“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教坊里的人该找你了。”孟飞扬总算是开了金口,故作淡漠地说道。
陆晥晚坐在桌边,看了床上的孟飞扬一眼,这才回道:“没事的,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跟珍儿姐姐打过招呼了,现在教坊里头也没什么事。”
孟飞扬有些懊恼,他只是想自己一人待一会儿,便加重了语气,“我叫你走你就走,哪里来的这么多话,你若是现在不走,以后就都不要来了!”
陆晥晚不知道孟飞扬为什么忽然会变得如此暴躁,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她心中也十分委屈,但她也不至于跟一个病人置气,便站起身来,与床上的孟飞扬最后嘱咐了一句,“师父,那我先走了,粥放在桌上了,你一会儿别忘了吃,明天就是端午了,我拿了些粽子过来,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包的都是火腿和鸡肉馅儿的,你饿了也可以吃,只是记得不要吃太多了,糯米吃多了会积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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