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刚才站岗的小孩本来挺担心的,可现在,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的也不在话下,一起过去,不是爬那的,就一脚踢正,还站着的,就一脚踢翻,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惨叫声,痛哭声此起彼伏。不过叫好声更是铺天盖地,在场的民众含着泪拼命地鼓掌叫好,他们被欺负苦了,今天终于可出口恶气。
那管家慌忙爬到魏天案前,磕头求饶,“老爷,老爷,别打我,别打我,我都招了,求求你,别打我。”
仲宝看了管家一眼,“他打不打。”
魏天厌恶的看了那管家一眼,“不打,他怎么会说实话。”现在魏天最厌恶这些跟班的,很多的人都是他们祸害的,只是为了在主人那邀功。
“好,这个我亲自来。”说完飞起一脚,将管家踢倒在地,“你最好爬规矩些,我不太会数数,我只打屁股,你要是有别的地方挨棍,就不算数,不算数的多了,我恐怕就要从新数了,因为我记不住。”
魏天笑着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真会整人。”
武家的人被打一事,像风一样四下散播,洛阳城顿时沸腾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菜市场人山人海。
魏天正要审问管家,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断喊:“谁在这里聚众滋事,还不快快散了。”声音威武雄壮,大有万夫不匹之状。
魏天抬头望去,见市场门口过来三个人,一身官差打扮,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此话积深深重,果然不虚啊。
带头的是个捕头,后边两个跟班,不理众人,径直朝菜市场走来。那两个小孩这次没有害怕,将棍一架,挡住去路。仲宝打完了管家,也朝门口走了过去。
那捕头正要闯入,身后一个人拉了他一把,捕头回身望去,“二弟,怎么啦?”他那二弟没有回答,只是朝市场中间努了努嘴。
捕头用睛望去,顿时吃了一惊,“洛阳三虎”,身上一阵无力。少顷,他又大声喊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还是赶快散去,你们抓了武家的人,一会官府来人,你们吃罪不起的。”语气中倒有关心之意。
“不知官差大哥是关心我们?还是在吓唬我们?亦或是想要救你们的职位?”魏天站起身,“带他们过来。”
仲宝将棍一摆,“三位官差,请吧。”
三人随着仲宝进去一看,尽是些十一二的孩子,更是惊心,难道就是这些孩子拿下了‘洛阳三虎’,简直不可思议,即使河阳节度使,想要抓住他们,也要费些力气。况他们又是皇族遗亲,连李隆基也不理他们移都长安,出现了现在两都一京的局面,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无人敢触碰。
仲宝躬身一礼,站在一旁。
那捕头见一张冰案之上,坐在一个小道士,背插一柄宝剑,手握一袭拂尘,两眼怒视自己,竟有无穷官威。
三人竟同时躬身施礼,连心里都觉得奇怪,胸中竟升起无限正气。即便是在堂上向府尹大人敬礼,也没这样自然心甘情愿。
“你们是哪的官差?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魏天问道。
“我们是东都留守河南府尹张延赏大人属下捕快,到这例行巡视。看到这里人多,才出面阻止的。我叫丁泽,这是我二弟马越,三弟王顺。”丁泽脸色微有不安。
“你可认得跪着的那几个人?”魏天问道。
“认得,他们是武府的三位老爷…..啊,不,是三个混蛋才对。”察觉的魏天的不快,丁泽连忙改口,却又不知为何改口,对方明明是个孩子,却好像比府尹大人更压制自己。
“你们身为官差,不维护百姓,不捍卫正义,就只为你这身官服吗?他们三个被称作‘洛阳三虎’,为非作歹,欺良辱善,强男霸女,夺宅占田,杀人啖骨,无恶不作,如此弃天藐祖之辈,伤天害理之徒,你们为何不绳之于法。留它作甚?”魏天怒目以对。
“这……这只是传闻,我们没有证据…….”丁泽无言以对。
“哼,恐怕不是没有证据,而是不敢查证据吧?”魏天冷笑的看着三人,三人如沉冰窖。
“你们不敢查,我敢,来人,把那管家带上来。”魏天喝道。
“是。”仲宝走到管家跟前,踢了他一脚,“走,一会敢胡说,小心你的皮。”
那管家见有官差到来,以为有救,不想这几个官差好像不给力,倒到了对方,就心生一计,我就扯到官府身上,看你如何发落。忍着疼痛走过去,跪倒在魏天案前。
魏天飞身上案,用上‘狮子吼’,“各位乡亲,今天我在此替天行道,惩奸除恶,需要三个会写状子的文书以及笔墨纸砚,烦请乡亲能行方便,我多谢了。”
魏天连喊了三遍,几千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比丁泽喊得还要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