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威猛然惊觉她又在调侃自己,作势捏她的鼻子:“好你个丫头,胆子变肥了,没事敢拿你五哥开玩笑!”
“哈哈哈……”若兰笑得更大声。
突然,她表情一僵,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
“若兰,怎么了?”
“我……”若兰一个字没说完,已痉挛地颤抖起来。
剧烈的疼痛从腰腹迅速蔓延到全身,不过三五秒,她额头冒出冷汗,本能地将手护住腹部。
大约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断断续续的恳求声吐出口:“五哥……救救宝宝……拜托你,一定要让医生……救我宝宝!”
苍白的手指用力抓住姚立威的衣袖。
原来,她对自己的状况并非毫不知情,只是这一个多星期,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让兄长们担心而已。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姚立威连忙扶住她,另一只手急促地按铃。
杨特护快步进来,见若兰痛苦的模样,马上去找医生。
在距离新年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若兰被推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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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
团圆饭已散,客人们仍未离开。
姚力立行买了许多烟花爆竹,指挥几个兄弟将它们搬到花园,准备跨年倒计时。
这是姚家的传统,以前若兰最喜欢这个时刻。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她会为全家人许愿,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拿着烟花嘻嘻哈哈地玩闹。
大家所怀念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天真无忧的笑声。
今年,却听不到了……
再说陆青桐,因为醉酒迷迷糊糊间被扶到楼上,躺在若兰未出嫁时的闺房。
他抱着她盖过的被子,做着有关她的梦——
夜色迷人,两人走在沙滩上。
“姚若兰,现在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未婚夫?身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
他指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兰花吊坠在月光下隐隐生辉,道:“这是信物,你收下了也一直戴着,别不认账!”
若兰低头看看,不甘心地嚷道:“我是看它还算漂亮,才勉为其难收下的。再说,收下项链就代表有未婚夫了吗?求婚应该多点诚意,别人求婚都是用戒指的!”
“行,那你先把项链还给我。”他伸出手,作势去解她的项链。
若兰慌忙小心地将吊坠项链藏进领口。
“陆青桐,虽然本小姐很爱你,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娶到的。如果你不能拿着戒指下跪求婚,我才不要嫁给你!”
“好吧,我不勉强,一直只做男朋友也行。”他双手插进口袋,若无其事地迈步往前走,“毕竟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若兰追了上来:“什么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