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陆青桐耸耸肩。拿自己来说,对其他女孩都彬彬有礼,绝对地保持绅士风度。
对若兰却是唯一的例外,因为动了感情,才会被她挑起他性格里深藏的另一面。
若兰长叹一声,托起下巴望着他:“青桐,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去不了,今晚有事。”晚上七点,江畔情人桥,到时候他到前去赴约。
若兰失望地坐直身子,“有什么事?”
陆青桐反过来问她:“若兰,你会不会织围巾?”
“答案很明显,还需要我说吗?当然不会,这个年代谁还自己织围巾,直接商场买得了……”她忽然想起阿昕,脸色微变,“不过,我有认识的朋友会织,你好好地怎么问起这个?”
陆青桐沉吟了一会,再度探问:“若兰,你有多久没用过钢笔写字了?”
“钢笔……”若兰愣了愣。
看她脸色,陆青桐明白了,信是她代写无误,而最近能让她意外提笔的——恐怕只有如意社的客户。
莫非那客户认识自己,校友或学妹?
可信里提到的事,听来真实,实则当事人很清楚,一切无中生有。
若兰要是知道收信人是自己,肯定会胡思乱想。
他暂时没再多问,打马虎眼地笑道:“忽然想起以前逼你练习书法的时候,就在我的书房里,一次不练够半小时,不许说话。”
“哼!还敢说呢,你是我见过最严酷的老师!”若兰不觉看向书房,满满的都是回忆。
陆青桐刮刮她的鼻尖,“严师出高徒,让你多了一项优点,还不懂得感谢我?”
若兰抱住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轻笑道:“我从来不要什么严师,只要一个宠我爱我的男朋友。”
他凑她耳边说:“放心,很快你会有一个宠你爱你的老公。”
热恋中的情侣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个深情的眼神、体贴的动作都能让对方沉醉。
不过,这会儿好景不长,若兰在他起身添茶水的空档,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了翻,一张信纸飘落下来。
她的心莫名一颤,待看清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时,难以置信地呆住了。
陆青桐端着茶杯回来,也愣在原地。
“这个……”若兰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挤出酸涩的声音,“是别人给你写的情书呢!”
陆青桐放下杯子,苦笑道:“哪个别人,难道不是你写的么?”
若兰皱眉,有些激动:“是我写的……不对,不是我写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信里的男主角是你,女主角不是我!”
陆青桐扶住她的肩,“如果我真是信里的男主角,那么,请你把那位神秘女主角的故事告诉我。”
若兰抿紧嘴唇,心中有气;“故事都是你跟她一起经历的,还需要我来说吗?”
陆青桐早料到她会这种反应,耐着性子安慰道;“是你如意社的客户,对不对?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写给我的,心里很开心、感动。直到今天收到第二封,才发现不对劲,信里所说与我们的经历不符,所以我只能初步判断,要么这信寄错了对象,要么其中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是如意社客户没错……可人家把每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喜欢穿白衬衣,学习特别出色……我真傻,以为只是巧合,现在百分百确定那个陆君就是你!”
若兰眼底蒙上了热气,满是哀怨。
她两次帮阿昕写信,边写边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万万没想到阿昕暗恋的对象会是自己爱的人。早知如此,这单CASE她根本不可能接下!
此刻,她有苦说不出,心情沉重好想哭。
陆青桐自知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嫌疑,很是无奈:“若兰,我无意探听你客户的隐私,但现在事情与我有关,我也是当事人,有权明白真相。何况,你不想弄清楚我跟她的关系吗?”
“你跟她什么关系,自己心中有数!我……我才不想知道!”若兰抹着眼泪背过身去。
“别这样,赌气解决不了问题。”陆青桐从背后拥她入怀。
若兰委屈地挣扎着,用手肘顶住他的腰腹,伤心道:“能怎么解决?她喜欢你多年从来没忘记过,而你对她也处处留情……”
“冤枉!”什么处处留情,他必须打断她。“姚若兰,从始至终除了你,我绝对没有对其他女孩留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