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研半点也没当贬低,反而心花怒放的突然抱住金木研,把金木研按在怀里,与白发幼金一起揉搓。
这一大一小,板起脸后,简直能让人心都化了。
金木研瞪大眼睛。
【喂!】
【你就把我的怀抱当作爷爷的怀抱吧。】
【放开我!你、你……】
末尾消音。
金木研的冷漠态度绷不住了,如同被火烧的蚂蚱,惊得一下子撞翻了刑椅。
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这个和修家养大的家伙就是在调戏他!
和修研先是放开了乐不可支的白发幼金,专心致志地对付金木研,跌倒在地上的金木研被和修研由上至下地困在怀里,两人的身下是翻倒的刑椅与彼岸花。
大片大片热烈的彼岸花,在冥河彼岸盛开,艳到奢靡。
金木研的白发与红色格外相配。
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一种天地都将他埋葬的感觉,凄凉而唯美,那些没过膝盖的彼岸花花枝在微风中摇曳,遮盖了大部分不美好的食物。
【金木。】
和修研的唇瓣红润,说话时隐隐可以看得见洁白的齿贝和舌尖。
成年后健康强大的形象在眼前一跃而出。
金木研的目光望着他和他背后的天空,电闪雷鸣已经消失,天空仍然阴沉得让人窒息,宛如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地方。
他感觉到了和修研身上的压迫感。
危险却意外的让人提不起一丝警惕。
和修研俯下身,在白发少年苍白无血的脸颊旁说道。
【你有没有体验过……把人一点点拆吃入腹,细嚼慢咽的过程?】
【有。】
【那样的好吃吗?】
【不好吃。】
金木研想到了利世小姐,精神世界的利世小姐就是那么消失在他的心中的。
他一点点把她吃掉了,她还夸他是好孩子。
不。
他其实是坏孩子。
吃人,吃喰,这种事情再重要也没有其他人重要,他变得自私了。
金木研不希望和修研变成他这样,但是对方在黑暗的那条路上走得太远,根本没有见过在光明与幸福下的正常生活,【就像是背负了另一个人的愿望和罪孽,从此漫步于黑暗之中,硬生生毁掉了自己所有的美好与纯白……】
【你的纯白,在何处?】
和修研疑惑,此地有黑暗,有猩红,唯独没有纯白。
【在你眼中。】
金木研的指尖点在和修研的眼角,那纯黑的眸子却被他说成了纯白。
【真希望我枯萎的花,能绽放在你的眼中。】
没有善恶之分的你——
有朝一日,要是能够明白救人比杀人更美好,该多好。
和修研为他的话怔然,仿佛能看到对方形容的花,那是曾经开遍精神世界的白花,是血的颜色染红了金木研心中的纯白。
杀戮,即为恶。
突然间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他也想看到那些纯白到极致的花吗?
是不是如同母亲日日夜夜折的白花那样——
美到数十年难忘。
一岔神的时间,和修研就被金木研掀翻了,眼神略带孩童般纯粹的困惑,那是足以被形容为降临凡尘的天使那样的神色。
干什么?
我们不是在聊天吗?
金木研不理会他的困惑,拉住他的衣领,寒声说道。
【和修研,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明白,用你的精神意识给我记住。】
【???】
【不许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我!】
下一秒。
一个拳头击中和修研的眼眶,剧痛泛起,眼冒金星,完成了亲密的肌肤接触。
【谁特么让你摸我后腰的!】
真当他不打自己人吗?除了英,他还没有谁不敢揍!
早上六点。
按照正常作息,金木研还在睡觉,月山习很安心地抱着金木一起睡,中途又亲又蹭,享受着自家亲爱的身上的香甜味道。
突然他放在心上人腰腹上的手被甩开。
“嘭——”
嗷的一声,月山习措不及防的被人丢下了床,在地毯上滚了一圈。
他一脸没回归神的懵逼地看着床上坐起来,危险地看着他的“金木研”。和修研单手捂住眼眶,另一只手撑在床单上,就像是海棠美人刚睡醒一般的姿态。
“我们来算个账吧。”
正好。
金木睡了,月山习的生日也过完了,他可以与这个家伙好好“聊聊”了。
不打他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的遭遇!
精神世界里。
金木研翻了个身,在花丛里继续睡,旁边冥河里还有同样睡得香甜的主人格。
两个小的孩童则缩在黑发少年的身边睡觉。
一派安详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