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摇头道:“错了,错了!老宋啊,我今天还真的不是来跟你谈夏从喜的事情的!而且,今天呐,我也只不过就是个作陪的,你大可以当我不存在。”
“不是你请我?”宋瑞堂顿时摸不清头脑了,他狐疑的看了眼泥封未除的酒坛子,又提起酒壶,轻轻晃了晃。他更加疑惑了,“陆准,你没喝多吧?不是你派人给我的小旗马三升带话邀我来喝酒的吗?怎么?这就不承认了?”
“哎呀,不不不,你搞错了!请你的不是我!”见宋瑞堂不相信的样子,陆准解释道,“是,发请帖的是我!但让我发请帖的那是另有其人呐!老宋,你搞错了!今晚请你的,真的不是我!我顶多是牵个线,搭个桥,过来蹭口酒喝。”
宋瑞堂更加疑惑了。
他仔细想了又想,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是谁闲极无聊,非得通过陆准的手请自己。而且,居然还约在了左所的地盘上。
突然,他灵光一闪,好似找到了答案。
“我说呢!”宋瑞堂笑道,“陆准啊陆准,跟你小子就没法好好说话!不是你请我?不是你请我,那就是你那镇抚请我喽?绕那么多圈子干嘛啊?嗯?你请,冯谦请,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哎,不是,不是!”陆准摆手否认,撇撇嘴说道,“老宋,我要真是想请你喝酒,我拐那么多弯儿干什么?再说了,我跟冯谦不分你我,那还用你说啊?行了,别猜了!你猜不着!”
宋瑞堂的好奇心被吊起来,悬在半空,没着没落的怎么都不舒服,可陆准却是一副‘你爱猜你就猜,反正我不告诉你’的样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宋瑞堂败下阵来,“好吧,就算不是你请我。那夏从喜的事情既然提了,咱们也该把事情说清楚吧?你看,你刚刚也说了,凶手你抓到了,也处理过了,气也该消了吧?不管人怎么样了,你把他交给我。条件你可以提,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过分,我答应你就是了。”
陆准没有言语,看着宋瑞堂,似笑非笑。
宋瑞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忙避开眼神,疑惑地问道:“怎么?陆准,你该不会是拿不出人来了吧?你可不是草菅人命的人!夏从喜不过是捅了你一刀,不是故意的,又不严重,按理说……你不会要他的命才对啊!难道是……”
“好好好,别猜了,别猜了!”陆准笑道,“那天的气早就出干净了,我也确实没把他怎么样。你想要回去就要回去,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至于条件嘛……咳,你我的关系,还提什么条件啊?我又不是冯谦,能得一点儿是一点儿,没有也没关系,我啊,不贪心。”
宋瑞堂狐疑的看着陆准,只觉得他那张脸上都写满了‘非奸即盗’四个字。按说,这也符合陆准的脾气,但宋瑞堂就是觉得,这个结果很意外,很意外。很像是……
宋瑞堂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正在这时,刚刚带他进来的邵化海去而复返。邵化海在陆准耳边嘟囔了几句话,陆准便朝他吩咐道:“那还通报什么?快请进来啊!”
邵化海领命而去,陆准笑着对宋瑞堂说道:“老宋,请你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