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婶嘴上是应了,心里头想着今儿个一下工,她可就要去同她那几个交好的妇人说道说道,顺便猜猜这秀婶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会不会是村里那个癞痢头的种?还是那个刘混混的种?刑婶一边恶趣味地想着,一边拉起鱼肠来也动作麻利了不少。
秀婶这干呕啊好不容易才给止住了,她心里头隐隐有个念头,自个儿是不是有了?这才一次啊,不会那么巧吧。
秀婶说不上来自个儿此时是什么心情,是希望有呢,还是不希望有呢?
中午忙完后,秀婶请了一小会儿假,说是要去找大夫瞧一瞧自个儿身体是否康健。自从开了快餐铺子后,李老太不得不重视身体康健了。因此秀婶是为了这等大事请假的,李老太自然没有理由不允。
坐堂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眯眯地收回放在秀婶手腕上的手,说道:“恭喜这位大嫂了,是喜脉。”
“恭喜啊恭喜啊。”中午医馆里来就诊的人还挺多,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恭喜着。
有几个年轻的小妇人就是想早些怀上孩子这才来医馆里找大夫抓点药,补补身子的。因此晓得秀婶有孕,都是一脸艳羡地看着她,还往她边上挨近了些,想沾些孕气。
秀婶提着安胎药,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铺子里。
“秀婶,可是身体不适啊,抓了那么多药。”李老太关怀地问,瞧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药,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吧。
“哦。没什么呢,就是大夫说我有些上火,这才抓了不少去火气的药。”秀婶回过神来,随口扯了个谎。
“这无碍就好,不过是药三分毒,你还是少吃些的好。”李老太作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好心地劝着。
“我晓得了。”秀婶又同李老太说了几句,就回了后厨。
正好刑婶同牛婶一边蹲着刷碗,一边笑说着你家闺女我家儿子怎么怎么样的。
瞧见秀婶进来了,她俩也就止住了嘴。
瞧她提着大包药的,牛婶关怀地说:“秀婶,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去边上歇着吧,今儿的碗我们来洗。”
秀婶见刑婶破天荒地也没说什么不愿意地话,也就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牛婶的一番好意。
刑婶见她谢字也不说一个,心里头是有些不满的。不过如今她耐得住,她只等着看秀婶丢人呢。
她猜那几包八成是堕胎药,也有可能是安胎药,就不晓得奸夫是谁了。
秀婶见刑婶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她的肚子好几回,她心里也是有些慌的,就怕刑婶晓得了什么。
她也因此躲到了院子里。
正好瞧见李高在院子里刨着一块长型的木头,看样子像是一把剑,应该是做给赵氏肚子里的孩子的吧。秀婶有些酸溜溜地想。
李高刨地很专注,连秀婶到他边上他也没瞧见。
“东家大老爷。”还是秀婶先出的声,李高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不过看到是她后,又立马把头偏了过去,又专注地刨着他的木剑。
秀婶觉得心里边心酸,她肚子里也怀了他的孩子,凭什么赵氏的孩子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关爱,而她的孩子就被冷落。而且李高如今对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东家大老爷,我……”秀婶有些欲言又止。
李高对秀婶站在他边上很是不耐,瞧她这副模样心里头更是烦地慌,也就往边上挪了些,还不耐地说:“有什么话快说,我忙着呢。”
秀婶真的被李高的言语骇到了,他怎么能这么无情,好歹他们也欢好过,怎么可以转眼就忘了她。
本来她还想着不去粘着他,他会贴过来。谁想这段时日,李高睬也不睬她,就把她当空气般不存在的模样,真是令她心寒。
这次晓得自个儿肚子里多了一块肉,秀婶心里头是重新燃起了一股希望。
见李高为未出世的孩子细心的做木剑,想必他是一个爱极了孩子的父亲,那她肚子里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成为嫁进李家的筹码呢。
秀婶在心里边思量着。
一瞧见李高那副不耐地模样,秀婶定了定心神,对着李高言语恳切地说道:“我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