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何计策可以退敌?”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啥话说,更不用说计策了。
孙琪气得把茶碗一摔:“好不容易来了援兵,正要大展拳脚,把宋军赶回盖州,如今国师降了,殿帅失魂落魄,你们一个个木头人似的,这仗还怎么打?”
还是金鼎沉吟片刻,开口道:“将军莫急,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法术什么的毕竟还是靠不住的,关键还要看兵力如何;眼下虽然损失惨重,但幸好殿帅带来七八万援军,城中本来就有两万多,算来算去,还有六七万大军,如果光是守城,还是有希望的。”
“昭德城地处关键,晋王不会不管。”一向很少说话的冷宁也开口道:“如今虽然没了国师,还有殿帅在;休整几ri,必然能恢复jing神,应马上派出信使,加急往威胜州报告军情,恳请晋王再派良将jing兵...”
“良将良将...”孙琪冷冷一笑打断冷宁道:“你以为,朝中还有多少良将可派?”
冷宁顿时无语,孙琪这话虽然打击士气,但朝中最强的两位--殿帅孙安和国师乔道清都来了,晋王田虎也是捉襟见肘,无将可派了;剩下那些将领又多要把守城池,轻易如何动的?晋王田虎也要考虑威胜州的防御啊!
孙琪话音刚落,便自知打击士气不小,议来议去也没个结果,顿时心烦起来,吩咐众将还是各司其职,把守四门,另写了军情,派出信使急报威胜州。
众人散去,孙琪本想去寻孙安,但想来想去还是罢了,命亲兵关门落户,蒙了被子会周公去了。
再说殿帅孙安,回到府邸,无jing打采往院子里面一坐,见地上原先乔道清画的线还在,想起乔道清前ri向孙琪展示法术,信心满满,如今却投了宋军,不免嗟叹不已。
待脱去盔甲换上衣服,下面亲兵送了饭来;孙安哪有心思?胡乱用了一些也就罢了,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亲兵见孙安这幅模样,也听说今ri参拜,连国师都投了敌军,便出言安慰:“殿帅何须如此?”
孙安苦笑道:“这仗打到这份上,便没什么意思了,若阵上看见国师,该如何是好?”
亲兵这才想起来一桩事情,禀报道:“方才威胜州有信使到,说有急事要见殿帅和国师,殿帅未归,小人便让他在后面候着了。”
“威胜州来人?”孙安微微一惊:“速速请过来!”
亲兵拱手去了,少时带过一人,孙安看时,认得是晋王田虎身边亲随,唤作陈凯,大惊道:“你为何到此?”
陈凯让孙安屏退左右,这才取出一份晋王田虎手书,恭恭敬敬呈上:“殿帅和国师不在,便出了些事情;大王让小人前来,唤二位回去。不知国师何在?”
孙安听这话,有如晴天霹雳,自己和乔道清受命急援昭德府,后面晋王田虎便命陈凯唤他们回去;虽然陈凯未曾透露,但必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这么一来,孙安便觉晋王田虎手书沉重了几分,询问陈凯,陈凯只是不说:“殿帅自己看了书信,便知端的。”
孙安展开来看时,只见晋王田虎笔迹急促,显然书写之时心思不定;孙安目光一扫,已然心中了然。
“这...这怎么可能?”孙安张口结舌,没想到自己和乔道清刚刚离开这点ri子,威胜州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陈凯默不作声问孙安取过晋王田虎手书,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了,顿时化为飞灰。
“殿帅见谅,晋王有言,殿帅或国师看过了,便要焚毁,不能传出任何消息。”陈凯烧了手书,二次开口问道:“国师何在?便请出来,和小人一同返回威胜州罢。”
孙安默然,乔道清既然投了宋军,如何又能请的出来?这昭德城恐怕都知道了,但这陈凯却因为来得早了,一直在后面候着,还没听说。
到现在,孙安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二大王田豹、三大王田彪,在青楼和人发生争执,被对方杀死!
那人不是别人,便是那及时雨宋江手下黑旋风李逵!
孙安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不能,田豹田彪是何等身份,在自己地盘上发生争执,被人杀人?
开什么玩笑!
田虎信里写的清楚,那李逵杀了田豹、田彪之后,自己大咧咧的拿了人头去投案,已经被关在大牢中。
但田虎从这次惊天事件中觉察到了极大的不妥,所以才神神秘秘的急命孙安和乔道清二人返回威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