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术厉害!”公孙胜见了皱眉道:“师弟还须借雷公石一用!”
西门庆不假思索,把雷公石丢在空中,公孙胜望空一拜,那雷公石在半空中来回翻滚,放出无量光明,顿时把黑气冲淡了不少。
“又是雷公石!”
乔道清在阵中望见半空中雷公石好像小太阳一般,恨得咬牙切齿,又拼命加了两分法力;那千万条黑气越发的浓了,前仆后继,好似要把雷公石扑灭一般。
公孙胜用手一引,背后松纹古定剑自己离鞘而出,落入公孙胜手中;好一个入云龙,仗剑虚虚一指雷公石,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半空中出现很多黄袍神将,往北飞去,只是一扑,便把那千万条黑气冲灭!
乔道清见状大吃一惊,手足冰凉;这黄袍神将一出,哪儿还有认不出的道理?
公孙胜用手一招,那雷公石光芒一收,直直坠下来,公孙胜随手把雷公石还给了西门庆,纵马出阵喝道:“道友,可还认得公孙胜!”
入云龙公孙胜!
孙安和孙琪相顾失色,鼎鼎大名的入云龙,罗真人座下大弟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乔道清无奈,也提马出来和公孙胜相见,稽首为礼道:“公孙道兄为何到此?”
公孙胜提松纹古定剑,冷笑一声:“乔道友又为何在此?”
“晋王有知遇之恩,贫道特来报答!”乔道清回道:“莫非那西门庆对道兄有恩?”
公孙胜正色道:“田虎趁乱起事,并非正道;虽有知遇之恩,也不可入了邪道!西门庆乃是老师记名弟子,有他在此,道友还敢出手,想必是误入迷途,不知悔改!”
乔道清听这话,想起受神霄派张如晦鼓惑一事,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但这边几万双眼睛盯着,如何能下得了台来?只好打起精神,喝道:“公孙道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二人各为其主,今日说不得斗过一场,定个输赢才是!”
公孙胜见他强词夺理,死撑面子,忍不住呵呵笑道:“斗法乃是小事!乔道友且说说若是贫道侥幸得胜,如何是好?”
乔道清咬牙道:“若道兄赢了,贫道从此隐居铜鞮山,不问世事!”
公孙胜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道友一念之间,下山助那田虎,可曾想过后果?”
“既然是斗法,何必逞那口舌?”乔道清心意已决,不再多言,抖擞精神,口中念念有词,把手往费珍一招,只见费珍手中那条点钢枪好似被人劈手夺了去一番,离了手有如腾蛇般飞起,直望公孙胜刺来。
公孙胜见了不慌不忙,呵呵笑道:“此乃小术尔,你欺贫道不会?”
话音刚落,公孙胜转过手中松纹古定剑,往秦明一指,那条狼牙棒早离了手,“呼”的飞过来,迎着点钢枪打来。
两般兵器在半空中一来一往,好似有人执定了争斗一般,有招有式;两边军队看了,都喝起彩来,只盼着自己这边获胜。
不过数息功夫,那狼牙棒风车一般横扫,“铛”一声把点钢枪生生打弯,从空中坠下,倒插在北军战鼓上,好好一张牛皮被刺破;战鼓旁边的士兵见了,吓得面如土色。
众人眼前一花,再看那狼牙棒依然在霹雳火秦明手中,恰似从来不曾离手一般;秦明目瞪口呆,宋军士兵齐齐大笑。
公孙胜喝道:“道友些微小术,也敢在此卖弄!”
乔道清也不搭话,又掐诀念咒,把手往北一招:“疾!”
只见后边五龙山凹里忽的飞起一片黑云,云中现出一条黑龙,张鳞鼓鬣,飞向前来;众人见黑龙有鳞有角,活灵活现,看得眼花。
公孙胜呵呵大笑,把手也往五龙山方向一招:“便用道友的法子,破了你的,看道友还有何话说!”
耳听一声雷响,五龙山凹里如飞电一般掣出一条黄龙,半云半雾,迎住黑龙,空中争斗起来,龙吟阵阵,吓得下面战马四蹄疲软,不敢动弹。
乔道清又叫:“青龙快来!”
只见山顶飞出一条青龙,来助黑龙争斗;公孙胜把剑一指:“白龙!”顿时又飞出白龙,赶上前迎住,厮杀起来。
乔道清掐指算去,心中暗喜,仗剑大叫:“赤龙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须臾,山凹里又腾出一条赤龙,飞舞前来。五条龙向空中乱舞,正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互生互克,搅做一团。
“公孙胜!五龙贫道占了三条,看你还有何能耐!”乔道清仗剑大叫:“现在认输,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