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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耀下的新酸枣门空气清新,人流并不算多,有条不紊的进出城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城门口拖着肥胖身躯忙碌不停满头是汗的税官。
“你们几个,站到城门右边去,要精神点!”胖税官把自己手下的那十几个士兵调了调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最佳方案:“一会儿无论如何不要给我丢脸,来的可是皇城司的西门指挥使大人!”
胖税官说完了之后,又用短粗的手指笨拙的替士兵们整理仪容。
“那个西门指挥使不就是上次打了这胖子一记耳光的那个?”有个士兵低声道:“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巴结的不行?”
“你懂什么。”旁边士兵笑道:“这胖子专门欺软怕硬,对咱们自然是呼来唤去的折腾,一早上连站队都排了十几遍,那西门庆指挥使听说现如今是嘉王眼前的红人,不巴结才怪!”
“来了来了!”有个士兵一溜烟的跑过来禀报那胖税官道:“指挥使大人来了!”
胖税官急忙从袖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你没错罢?”
“那怎么可能?”那士兵嘀咕道:“腰间那块羊脂玉佩醒目的很,还没错?”
“好!”胖税官点点头,手一指道:“你们几个,把来往行人商贾都赶到一边,专候指挥使大人!”
那士兵低声道:“大人,这样做合适么?”
“合适,怎么不合适?”胖税官想到昨天有个黑衣察子传来的消息,说着说着汗又下来了:“做事做事,你们难道想本官再被指挥使大人教训么?”
命令传达下去,很快有三五名士兵把手中花枪一举,把来往行人商贾赶到城门口两旁。
“有指挥使大人来,尔等在旁等候!一律不许进出城门!”
有些商贾马上抱怨道:“哪儿来的什么指挥使,这么大官威?”
这话让胖税官听在耳朵里,急忙叫人搬了个椅子,颤悠悠爬了上去喊道:“指挥使大人马上就到,一切暂停!如果谁再有意见的,税金加一倍!”
此言一出,那些商贾顿时哑口无言。
但这是却从身后飘过来一个声音:“那我有意见怎么办?”
胖税官听到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吓得急忙跳下椅子,却一下没站稳,直接来了个滚地葫芦。
也亏得此人随机应变,就地磕了个头道:“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那些士兵唬了一跳,有跟着跪倒磕头的,也有提了花枪搞不清状态的,西门庆毫不理会在地上磕头的胖税官,跳下马来两步走到被拦住的新人商贾面前,唱了个肥喏道:“打扰诸位进出城门,西门庆这厢给赔不是了!”
说完西门庆喝令那些士兵退开,让行人商贾照常通行。
“指挥使大人,难道不是您下令封锁城门的么?”有个商贾大声问道。
“自然不是。”西门庆咳嗽一声:“我今天来不过是来迎接家眷而已,提前通知了一下,没想到此人”
说着西门庆一指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胖税官:“此人却私下揣摩,给大家带来诸多不便!”
“原来如此!”那商贾恍然大悟道:“像这种不好好做事,只知道揣摩上意的贪官污吏,大人须得好好惩罚才是!”
西门庆点头道:“这个自然!”
那商贾得了西门庆肯定的回答,这才满意的去了。
西门庆见那个椅子放在城门中央多有不便,便叫武松搬去一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也不理会那胖税官。
那胖税官没有得西门庆的话,居然是连起来的胆量都没有,跪在道路中央瑟瑟发抖。
过往行人商贾有些怒气未消的,便趁乱上去打上一拳,踢上一脚,唾沫口水什么的就简直是每人一口了。
“来这死胖子还真是惹人厌啊。恐怕不但是盘剥过往商贾,连属下也有些扣克。”西门庆打量着两旁站着的士兵,就这情况居然连一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大部分都仰头了望天,放佛没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快被口水淹死。
到最后那胖税官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西门庆才让士兵给拖到城门口阴凉处搁置。
来接人的只有西门庆和武松,孙二娘在家里帮着蒋敬收拾,而时迁这会儿肯定在睡觉。
西门庆坐着盘算一回,眼下事情头绪不少,须得好好规划才是,酿酒权的事情虽然嘉王点了头,但什么时候能下来倒是个问题;从十字坡孙二娘黑店得来的番僧秘药、还有五石散都要让安道全过目,有什么利用价值;除去酒楼之外,西门庆还打算多开发些赚钱的项目,无非是要从酒色财气四项中剩下的三项着手。
虽然汴梁城内青楼瓦舍比比皆是,但这一门实在是赚大钱的行当,西门庆自然不会放过,虽然有些初步的计划,但唯独没有合适的人选来运营。
麻将作为一种常见的赌具,西门庆也要想办法慢慢推广开来,当然不会是要卖白菜价,饥饿销售法还是要用用,另外还要出些精品限量版之类的。其他后世的赌具也要考虑考虑
每年五千贯纵然对于丰乐楼那种餐饮龙头企业来说也不是个小数,西门庆也不会满足于每年几千贯的收益。
每个项目若是运作的好,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每年十万贯,甚至于百万贯也不是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