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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
高衙内恶狠狠的盯着西门庆:“西门庆!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是皇城司的人,也管不到本少爷的头上来!”
“怎么能直接称呼名讳呢?你有没有家教?”西门庆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要称呼本官为西门指挥使才行。
“指挥使?哈哈!”高衙内似乎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指挥使才是个屁大的官,你这是找死!”
“嗯?”西门庆听了也不生气,非常平淡的举起右手,摊开手指,慢慢的往高衙内脸上扇去:“本官勉为其难,替高太尉管教管教吧。”
高衙内冷笑一声,举起扇子抵住那落下来的手掌道:“这招都玩旧了,还玩?西门指挥使大人?”
“是么?”西门庆微微一笑:“那你注意到我的另外一只手了么?”
“什么?”
高衙内微微一愣,但很快感受到了一股劲风袭向自己的左脸!
西门庆用右手慢吞吞的引开了高衙内的注意力,而左手这一下是又快又狠!
高衙内下意识的耸肩,但已经来不及了。
“啪!”
高衙内左脸顿时火辣辣的起了好几道红印。
“疼么?”
西门庆微笑着向高衙内询问这一巴掌的成果如何。
“疼。”
高衙内被西门庆这两下搞得脑子都有些转不开了,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马上感觉有些不对劲,跳起来捂着左脸:“你这是找死!”
“你才是找死。”西门庆慢悠悠的说道:“衙内请坐。我给你分析下现在的形势。”
高衙内哪儿还敢坐下,捂着脸离西门庆远远的,至少不能再让这个笑起来像狐狸的西门指挥使再打脸了。
上回打得半边脸刚消肿没两天,这回这半边脸又肿了。
“衙内一直奇怪为什么美人还不来吧?”西门庆笑起来让高衙内心惊肉跳,伸出一个手指让高衙内往后面又退了两步:“很简单,本官早有防备,你派去的人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更不用说把林冲娘子骗来了。”
“林教头?林教头现在应该还在和陆虞候在喝酒罢。”西门庆伸出第二个手指接着分析道:“哦,对了,还有一个卖刀人想必随时会发现那把宝刀不翼而飞了吧?”
高衙内面色一变,扮作卖刀人的是富安,而那把宝刀是从太尉府偷偷拿出来的碰巧这把宝刀是他干爹高俅收藏里面的上品,轻易不肯拿出来示人的。
“衙内现在一定在想,那把宝刀现在去了哪儿了呢?”西门庆微笑着拍了拍手:“二弟,劳驾把那宝刀拿过来给衙内过目。”
武松应了一声,从院中走过来,呈上那长条布包。
高衙内直到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到这长条布包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东西还挺压手。”西门庆随随便便把那长条布包丢到桌上,带着笑打开了布包,一柄带鞘宝刀出现在高衙内眼前:“衙内,你还认识此物吧?”
“我们家的东西我自然认识。”高衙内扫了一眼,心里似乎有根弦被西门庆慢慢收紧:“谁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从我家偷了去?”
说着高衙内了半截铁塔似得武松一眼,引来武松冷冷的回了一眼。
“说不定就是你,又或者是他!”高衙内胡乱用手中点金扇指着:“还不快把宝刀还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亲口承认了什么?”西门庆突然把脸一板,让高衙内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不过想来想去,高衙内这智商捉急的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本少爷承认什么了?”
西门庆重新把宝刀包好,让武松收了下去:“本官听得很清楚,这宝刀是你的。”
“这刀是我家的,自然是我的。”高衙内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消退了一些:“快还刀来!”
“这刀是物证,本官要好好留着,不能还给你了。”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一本正经的说道:“衙内知不知道,本朝明令禁止士庶私藏兵器?”
这话一出,愚蠢如高衙内之辈也不由暗自道一声:“糟糕!”
高衙内既然亲口承认宝刀是他之物,这一条私藏兵器的罪名是逃不脱的。
他的干爹高俅主管禁军,家里面莫说藏一把宝刀,便是十把,也是应该。
但高衙内本身并无任何官职在身,又不是公差,所以西门庆这顶“私藏兵器”的帽子扣下来,压得高衙内死死的。
“衙内不但私藏兵器,而且还拿出来满大街转悠”西门庆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叹道:“衙内啊,这可是东京汴梁啊!万一你不小心走错了路,误入了禁内或者其他机构要地,比如白虎节堂什么的那罪可就大了!”
高衙内打了个冷颤,这西门庆也太会织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