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右手把玩着一颗珍宝,端坐在蒲团之上,嘴角带着笑意在听着心腹的禀告。
“大人,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我敢保证元日庆典之上高云绝对不会出现在舒县之中!”
“没想到这高云居然自投罗网,也不必我一番心机了。”张从猛地睁开双眼,将手中的宝珠轻轻放在香案,问道:“事情可否按计划实行?”
“大人尽可放心。”心腹低着的脸上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小人与江贼接头之时从未透漏过高云小儿的身份,而且高云来庐江不过三日,江贼又久居水寨,如何识得高云?想那高云被绑回水寨之后必然自报家门,可奈何木已成舟!江贼狠辣,自知绑了太守,必将一不做二不休,如此以来大人便可借江贼之手除去高云此等心腹大患!”
“好!”张从听完之后立刻拍案,计划虽然是他定下的,但是自己毕竟不能亲自去做,眼见心腹实行起来这般省心,还是忍不住要去赏赐一番。
“去账房领赏吧。”张从对心腹挥了挥手,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就将那心腹叫停了下来,说道:“我们安排在江贼中的眼线还好吧?”
“大人放心,此人乃是小人族兄,好的很。”
张从舒了口气,便道:“如此甚好,切记要你族兄保持联系。另外,若是太守府要求我们配合搜寻,我们只需答应即可,不能推辞。”
“小人知晓。”
...
“还没有找到老爷吗?”吕玲绮端坐在太守府中,此时的她已经是银冠束发,铠甲加身,俏眉弓成了一个V字型,面色不善。
堂下所有人俱在,郭嘉祢衡还是坐在座位上愁眉不展,管亥典韦龚都之流都在厅中来回走动,显得十分急躁。
“师母莫急,徒儿已经让人去找,但如今风雪颇大,庐江又是偌大的城池,所以...”
吕玲绮看好郝昭一眼,便道:“你让我如何不急?好端端的两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一宿,后日就是元日了,若是坏了老爷大事,我等该如何是好!”
听到吕玲绮发怒,郝昭只能一把跪倒在地,“徒儿无能,请师母责罚...”
“不必找了!”
吕玲绮刚刚还准备与郝昭对话,一旁的郭嘉已经坐不住了,他一发声立马吸引了厅中所有人的注意了。
“现在找也不可能找的到了,子叹子义都是聪慧之人,如今还没有回府,必然不是什么迷路走丢这么简单了,恐怕这庐江郡中已经有人心怀不轨!”
吕玲绮盯着郭嘉,郭嘉却说道:“夫人诸位可想,子叹入主庐江本就是一些人不想看到了,现在元日迫近,如果子叹不能主持者元日庆典,必然就是失德,就会落人口舌,这又是谁最愿意看到的呢?”
“奉孝是说那些世家?”祢衡眼中闪着狠光,立马问道。
“应该错不了了,庐江三姓本来就不是同气连枝,陆家又是受世子点拨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必然就是这张贺两家中之一!”
“我这便去杀了他们!”听了郭嘉的话,吕玲绮一把抄过身边的方天画戟,典韦管亥龚都没有说话,就这么跟着吕玲绮,从他们的眼神之中都可以看出浓浓的杀意。
“夫人且慢!”
看着吕玲绮等人杀气汹汹,郭嘉立马挡在了前方。
“夫人去不得!”郭嘉脸上凝重,“无论张家还是贺家都是世家大族,都有聪慧之人,纵然子叹之事是他们所为,他们也不会将之藏于家中,夫人若是贸然前去必会落了他们口舌,那么子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郭嘉说完,祢衡也是上前说道:“奉孝说的没错,夫人还请三思。再说我们的人已经发现子叹子义的马停在在江边,而庐江一带多江贼,恐怕这他们已经买通了江贼让其绑了子叹啊!”
“那我便去屠光那些江贼!”吕玲绮依旧冲动,但是郭嘉还是死死挡在前方。